江予安不悦,阻止孟清辞的行为:“你疯了?打草惊蛇耽误师尊行动干甚。”
师尊遇到魔气怎不是件好事,以师尊的修为,他们只需在外接应便好。
要是因孟清辞搅浑一道,魔气逃逸,傀妖趁机藏匿,宝物也卷走了。
那他们忙活这么多,不就全打水漂。
更让江予安在意的是,孟清辞若这般大张旗鼓,激怒了魔气怎办?
他最厌烦的便是干扰师尊行动的人了。
江予安眉一拧,他已万般确认孟清辞同他一样重生了。
若是如此,他更不能让孟清辞这么做。
孟清辞找人心切,他举剑指向江予安:“她和魔气在一块,才是大忌。”
孟清辞应该知道的。
能这么明目张胆在他眼前把人掳走,这里的魔气可不是小打小闹的程度。
他想起上次宴乔让他来找自己,他就该多想一下,平日的宴乔从不会主动求他什么,突然召他前来。
这个行为本身就有问题。
他应该知道的。
宴乔独处魔气地盘里,没有保命武器,孟清辞不敢多想。
他还没想让宴乔就简单死了,即便是死,也该死在他手里。
“什么意思?”江予安察觉他话语的端倪。
孟清辞意识自己的失态,很快冷静下来,瞥他一眼,轻描淡写:“没什么意思。”
这个秘密可是他和师尊的共同秘密,也只能他一人知道。
江予安眼中晦暗不明,他早就不信任孟清辞,孟清辞的反应都他的话还要诚实。
抓住傀妖简单,没多久,傀妖现身仓皇逃窜。
孟清辞直接断他的傀儡丝,挡了他逃跑的路线,手中的灵剑上血液流入土里,如同一颗颗红色种子。
傀妖元气大伤,心知今日凶多吉少,放弃挣扎。
只要少主吃下今日那位修士,实力回归巅峰,它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死而无憾。
思及此,傀妖脸上带着笑,不过在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你把魔修藏哪里了?”
孟清辞问得直接。
他清楚傀妖能够杀了所有修士,必是有魔气相助,至于昨夜为何解决他们时没有魔气,孟清辞不想了解。
找到魔修就能找到宴乔。
傀妖不说话,任由孟清辞将剑刃抵在它脖间。
孟清辞没心思跟它玩什么宁死不从,他手腕一转,血液喷溅,断了它一臂。
看它捂住断口哀嚎,孟清辞嘴角冷不丁勾起:“忘了提醒你,我斩过的妖,可不少。”
见此,倒是一旁的冯何站不住了,他想上去阻止,被启长老用拐杖拦住。
冯何急躁:“要是傀妖被他们杀了,我们可就空手而归了。”
“不急。”启长老摸着自己的胡须,“它不可能死的,而且趁这机会,磨他性子,知道该顺从谁。”
哪怕断了最珍贵的手,傀妖依旧咬牙不吐一字,孟清辞不耐准备把另一只手给断了。
有人拍了他的肩。
江予安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扫过狼狈坐在地上的傀妖,那双眼睛冰得吓人。
“师兄不必这么麻烦。”江予安手心冒出蛊虫的头,“想知道师尊的位置,只需真言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