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接小厮里的礼品,扬了扬下巴,:“门等着。”便径自进了房,又将门踢上了。
五间的大房,宽敞极了,内饰奢华,家具摆设也是一等一的好,一,霍无咎这家伙在这儿吃香喝辣的,根不用人关心。
她抱着东西,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听见了碌碌的轮椅声。
她循声去,见轮椅上坐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一双腿尤长,搁在轮椅上颇有几分纡尊降贵的委屈。
那人眉目凌厉,一侧眉峰赫然被伤疤切断,眉下的眼睛如鹰似隼,赫然是霍无咎。
娄婉君噗嗤笑出了声。
“哟,残废?”她笑着走上前,将里的礼品往旁边桌上一放,抬腿在霍无咎的轮椅上踹了一下。
却骤然有一阴影,山似的,将她笼罩住了。
竟是该残疾的霍无咎站起来了。
高得很,浑身的气场也极有压迫,逼得娄婉君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小步。
“你……”她一时有些结巴,盯着霍无咎,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装的?”
霍无咎瞥了她一眼,抬腿走到了旁边的椅上,坐了下来。
“有事?”
一点也没有与娄婉君久别重逢的亲近,反倒跟七八年前一样,那副不人放在眼里的傲劲儿,还是那么讨打,让□□头痒痒。
娄婉君瞪一眼,在对面坐了下来,:“不是来你死了没。愣着干什么,不去倒茶?”
后半句,是对站在旁边的魏楷说的。
魏楷一哆嗦,连忙应声上前,给这位姑奶奶倒了一杯茶。
属实不敢招惹这位姑娘,甚至对她的恐惧,已经要刻在骨里了。
没办法,这位姑娘打小儿跟将军不对付,又揍不着将军,只好揍们这群小喽啰。虽说们也不是吃素的,但这位姑娘属实厉害,们每次都打不,还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实在不敢回想。
娄婉君喝了口茶,正打算略坐坐走,却听霍无咎说话了。
“你刚才怎么跟靖王一起来的?”
语气中竟有两分兴师问罪的味。
娄婉君一抬头,才觉察到今天霍无咎的不对劲。
这个人,目下无尘,谁也不放在眼里,招笑一笑难,让皱眉头却更难。但是,打从今日她进门,霍无咎的眉头没松开,向她的目光,也极不善。
她这才后后觉,现自己不哪儿招惹到了。
这倒是稀奇。
娄婉君笑了一声,满不在乎:“怎么不能一起来?我俩门口碰见的,聊聊天怎么了?”
只见霍无咎眉头拧得更深了。
“没坐辇?”问。
娄婉君:“没啊。哦,进门时是停了一抬,没坐,跟我一起走来的。”
这话说完,她只觉霍无咎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嘿?
这倒让娄婉君觉得稀奇了。
这么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怎么今儿个开始计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娄婉君便接着说起来,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
“别说,这靖王虽然风评差点儿,人确实不错,可见朝中文官以讹传讹,们才不是好东西。”她说。“这么些年,我还没见这种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好的男呢,当真稀奇,你说是不是?”
她眼着霍无咎的脸都黑了。
片刻没说话,旁边的魏楷也是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