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中毒了?姑母你有没有说错啊?”“表哥他可是皇帝,怎么会中毒?谁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给皇帝下毒?不要命了?”寿宁宫内,裴术听到太后的话之后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给皇帝下毒,那可是弑君。“你带来的那位药王谷的谷主说陛下是中了毒的,要么是他医术不精,要么就是陛下真的中了毒。”太后一脸的沉重,她就只有皇帝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皇帝被谋害了,她这个太后的位置也坐不安稳。“那他有没有说,表哥中的是什么毒?”裴术继续问道。“说是来自于南疆的一种毒,皇帝已经让人去查了。”裴术闻言精神一振,“南疆?”“叶劲镇守南疆多年,会不会是叶家要谋害表哥,叶卿安那厮……”裴术话没说完,被太后的厉目给瞪回去。“叶将军镇守南疆多年,对南楚的忠心不容置疑,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让有心的人听去,还以为哀家和陛下容不下有功之臣呢。”“是,多谢姑母训诫,侄儿知道了。”裴术低头应下,但心里却不由的琢磨起来。即便不是叶劲给皇帝下毒,那叶劲在南疆镇守多年,他对于那里的毒肯定是听说过的,既然这样的话……南楚皇帝大肆彻查下毒之事,后宫之中,朝堂上下众人心思各异。云熠则是自从来到皇宫之后,就一直在偏僻的庆云宫内给南楚皇帝配药。喝了几天的药之后,南楚皇帝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只是想要害他的人还没有找到,让他寝食难安。而就在这时,叶卿安赶回了京城,因为迟迟没有姜清婉的消息,猜到她多半是已经落网了,于是他想请南楚皇帝动用在北辰内的暗探,将姜清婉救出来。“小叶将军,你当皇室暗探是你一个人的随从吗?你知不知道南楚将暗探深入北辰费了多大力气,现在只因为要去找一个江湖女子就要暴露他们?”还不等南楚皇帝说话,裴术率先开口驳斥道。“陛下,清婉并非寻常江湖女子,她乃是鹤鸣山庄庄主姜昇的女儿,若是能够将她救回,姜昇必定誓死报答陛下。”叶卿安此话一出,裴术立即不屑的嗤笑一声。“鹤鸣山庄在江湖上是有些势力,和他姜昇依旧是南楚子民,身为子民自当为君分忧,怎么说的好像陛下还要上赶着去救他女儿,讨好他之后才能换来他的效忠?”裴术此话一出,叶卿安顿时心头一梗,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理由说错了,很有可能达到适得其反的作用。抬头看去,果然见南楚皇帝脸色阴沉,眉宇之间翻涌着一股怒气。“陛下,姜庄主他……”“启禀陛下,云先生将要送来了。”这时,冯成躬身进入殿内说道。叶卿安循声看去,只见云熠慢悠悠走进来,确定自己的耳朵刚刚没有听错。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他们药王谷不理会朝堂之事吗?余光瞥到一旁的裴术,叶卿安猜到之前在客栈中见到裴术时,他应该就是去请云熠来京城的。云熠目光扫过叶卿安,脸色还算红润,但身体微微颤抖,可见还是虚弱。小太监将药碗送上前,经过银针试药和小太监先服用过一碗的流程之后,南楚皇帝这才服下。“叶卿安,朕允你带着几个侍卫秘密前往北辰,但决不会动用暗探帮你,退下。”南楚皇帝冷声说道。叶卿安知道皇帝心意已决,他说再多也没用,行礼告退。路过云熠的时候,眸光渐深,微微闪烁了一下。但云熠就好像是全然不认识他一般,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他。“听闻之前云先生还为叶卿安治病了?他身上的伤可全好了?”叶卿安刚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裴术开口问道。然而不等他听到云熠的回答,宫人便已经将殿门关上,隔绝了内里全部的声音。“叶公子的箭伤并不严重,但箭矢上带着毒,想要解毒需要一味药引子,所以比较难办。”云熠如实说道。裴术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说,叶卿安现在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那是什么药引子?”“需要北辰皇室的竹骨醉。”云熠继续说道。竹骨醉?裴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东西,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看向上首的南楚皇帝。南楚皇帝自然知道竹骨醉是什么东西,冷嗤一声,“那个姜清婉去北辰皇宫就是为了偷竹骨醉来为叶卿安解毒的?”“结果竹骨醉没偷出来,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叶卿安反倒是让朕派暗探去救人,当真是拿南楚暗探当他的私人小厮了吗?”云熠垂着脑袋,眼睛看着地板不说话。很多时候皇帝还会向臣子给予超乎规格的赏赐,以来彰显自己对有功之臣的与众不同。但如果臣子反过来,想要要求用皇帝的权势来为自己做事,那这皇帝要是同意了,皇位坐的岂不是太过憋屈了?-“你不是说药王谷不沾染朝堂是非吗?结果反倒自己跑进宫给陛下治病,谷主这对人对事两套标准,未免有所不妥吧。”云熠刚刚回到庆云宫,里面便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那……又怎样?”云熠挥退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得不说,皇宫里的茶是不错,他很:()我!炮灰男配,虐哭主角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