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不会是……吵架了吧?
两个人出门后,季砚执便自觉跟季听拉开了距离。季听在前面走了几步,回过头,季砚执又倏地停下了脚步。
他见状,无端想叹气,但又忍住了。
[季砚执现在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季听想了想,又很快否决了自己:[季砚执就算小时候犯了错,肯定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季砚执听到心声,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紧了,又苦又涩。
他宁愿季听冷落他,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要给他,又或者像在医院一样打他。反正只要是惩罚,季砚执都欣然接受。
可季听现在这样,就像是把全部情绪从他身上抽离了,两个人之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又陌生而遥远。
就这样一前一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季听的办公室。
季砚执刚一进去,没想到季听忽然返身朝他走了过来,呼吸瞬间抽紧了。
结果,季听只是把门关上了。
季砚执右手捏得骨节泛白,不安中又升起几分希冀:“你…你不赶我走吗?”
季听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反问:“我赶你,你会走吗?”
他走去沙上坐下,然后抬腕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够吗?”
季砚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季听看向他,“半个小时,把你想说的话说完,然后回医院。”
季砚执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在季听眼里只是一件待解决的事项。这种认知无比沉重的他在他的胸口,闷痛不已,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知道,季耳朵不会原谅他了,他也想问季听,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季砚执问不出口,他像个胆小鬼一样,惧怕听到季听的答案。
季听一直没移开视线,连他这么对情绪无感的人,都能看出季砚执陷入了绝望。
于是,他选择了主动开口:“季砚执,你很喜欢我对吧。”
季砚执蓦地抬起深眸,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季听微微颔,他相信季砚执这句话,毕竟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后半生的确再难喜欢上第二个人了。
他的点头似乎给季砚执增加了一份勇气,他艰涩地开口道:“季耳朵,对不起,我,我不该替你做选择……”
话还没说完,季砚执就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我最不该被饶恕的是不相信你,也不该不听你的解释,只知道偏执地自说自话。”
这次,季听却摇了摇头:“你在感情上不相信我是对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直观的表述过我喜欢你,换做是我,同样也会不安。”
他的理性如同一张大网困住了季砚执,他看不到出口更找不到方式,只有满心的惶然和无助。
良久,他才无比艰涩地开口道:“季耳朵,我不该骂你是怪物。”
说到这,眸中无法抑制的酸热让他低下了头:“我才是那个怪物,不会爱,也不配得到爱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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