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的是事实,并且去陛下面前作证,我便上报陛下,说你主动交代,我们才能抓住邵闫的把柄。”黎央开口,他明白离术想要的是什么。如果真的那么说了,便是将功补罪,很可能会保住一命,毕竟御国的皇帝不是一个滥杀的暴君,反而很是宽容。离术没有相信,惊疑不定的看着离术,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若非情况严峻,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跟陛下求情,但前提是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黎央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看到黎央的神情,离术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知道的东西的确十分重要,不然也不会让黎央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黎央虽然只是个领卫,可性子却很是古怪,谁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离术没有别的选择,他清楚必须先告诉黎央,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然他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机会只有一次,离术只能赌一赌。“大概是十多年前,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我那时被邵闫带在身边,一日晚间,我练功练的心烦气躁,便想着出去走一走,透口气。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邵闫的院落。”离术缓缓开口,描述着记忆中的画面。“已经很晚了,邵闫本该睡觉休息,可房间的烛灯却亮着,里面人影绰绰。我不敢靠的太近,却又很好奇,所以藏在远处。”“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面的那个是邵闫,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邵闫弓着身,看起来很是谄媚。男人满脸横肉,只有一只耳朵,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眼中的杀气根本藏不住。”“我只见了那个男人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了。”离术说完了,从记忆中抽离。那时离术虽小,却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他能知道的,所以他一直将此事藏在心底。本以为已经忘了,但在黎央和韩凌的提醒下,离术想起来了。韩凌和黎央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会武功,也杀了不少人,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杀气是可以控制和隐藏的。一个人若是控制不住杀气,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想控制,二是杀的人太多了,根本藏不住。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个男人得杀了多少人啊!“还有吗?”黎央追问。离术又想了一下,随即摇头,表示没有了。“带他回去。”韩凌对悬剑司成员吩咐了一句。悬剑司成员上前,抓住离术的胳膊,押着他离开了。走出铁门,离术看到了季晟钰三人。在看到季晟钰的那一瞬,离术本来平静的表情顿时变了,死死瞪着季晟钰,脸色铁青。离术忘不了季晟钰痛揍他的事。反观季晟钰,看都没看离术一眼。离术怒了,本想说上几句,却被手疾眼快的悬剑司成员捂住了嘴,拽走了。韩凌和黎央走到三人近前,将离术说的那些如实说了一遍。季晟钰和御宥瑾眉头微皱,并不高兴。离术的确提供了一些消息,可茫茫人海,要到哪里去查?毕竟过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男人是死是活。更何况能让邵闫谄媚对待的人,又岂是一般人?此时,苏缙开口了,“我知道那个男人。”此言一出,几人顿时转头,看向苏缙。“秦寒跟我说过。”苏缙语气一顿,而后继续开口,“他曾亲眼见到吴绛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交谈。”男人特征明显,不只少了一只耳朵,还有那隐藏不了的杀气。正是因为秦寒的话,苏缙才会盯上吴绛,最终确定了吴绛就是构陷秦寒的幕后黑手。“嘶!”韩凌倒吸了一口冷气,黎央则瞪大了眼睛。也不怪两人反应大,吴绛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当朝丞相,文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尽管吴绛看起来洁身自好,从不结党营私,可他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动他相当于动所有文官!黎央看了一眼苏缙,皱起了眉。文官和武将本来关系就不好,如果苏缙对上了吴绛,朝廷可就要动荡了!“原来是他啊!”御宥瑾出声,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季晟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向来冷淡,也从不在意旁人的身份。“苏将军,此事我会如实告知父皇,不用担心。”御宥瑾安慰苏缙。苏缙沉默一瞬,说了一句,“多谢五殿下。”苏缙自然不担心,因为他明白皇帝的想法,也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但御宥瑾却是不清楚的,他并不知晓苏缙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走吧,去会一会邵闫。”御宥瑾提议。有了线索,自然要去问一问当事人。就算邵闫不说,吓一吓他也是好的。,!季晟钰和苏缙都点头,转身走向牢狱深处。韩凌和黎央默默跟上,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两人怎么会错过?牢狱深处,监牢中,邵闫和悬剑司成员面对面,一个坐着,一方站着。看着悬剑司成员熟悉的面孔,邵闫皱着眉。曾经邵闫是发号施令的人,如今却变成了悬剑司成员俯瞰邵闫。突然的身份转变,邵闫有些难以适应。可是为了隐藏一些事,邵闫必须适应。殊不知,季晟钰几人已经知晓了。邵闫仔细回忆,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山村的名字以及所处之地。悬剑司成员记录着,时不时问上一句。尽管不:()重生宠夫,她顺便虐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