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鱼宛如压抑了许多年,一遭爆发,宋鹤城越是温柔哄她,她哭得越凶。
就像一个常年受尽委屈、独自支撑的人,突然遇到了靠山一般,哭得破碎
她并非嚎啕大哭,而是那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安静地不停掉落,掉得很凶。
饶是平日沉着稳重,于商场凛烈生杀的宋鹤城也有了慌乱。
他无法,只能轻拍陶鱼薄削柔软的脊背,真的宛如哄孩子,哄女儿般耐心地哄着她。
看着这样无声哭着的陶鱼,他心脏揪疼到了极点。
最终
随着屋外传来两道好似野猫的叫声,陶鱼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
一声又一声,交杂错落,高亢起伏的猫叫声陆续响起。
令陶鱼止住了眼泪,暂停情绪。
她听着屋外的猫叫,看向宋鹤城,抽抽噎噎道
“宋鹤城,屋外,有野猫,在叫春。”
然后她不哭了,轻眨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睫,仔细听着屋外。
显然屋外的野猫,有两只,似乎已经陷入了胶着“打架”的状态。
陶鱼扯了扯宋鹤城的衬衫,继续陈述
“它们叫得好凶”
得,且哭着呢,鱼总还惦记着屋外野猫发春这事儿。
宋鹤城庆幸陶鱼终于不再哭了。
就在陶鱼认真听着屋外激烈的野猫动静时,宋鹤城吻住了她。
他吻干她脸颊上的泪,吻她哭红的双眼,吻她红通通的鼻尖尖。
轻吻她小巧的下颌,最后吻向她红润的双唇。
于唇齿厮磨间,宋鹤城低磁回应陶鱼纠结的野猫问题
“那就让它们叫着”
娃子屁股上的红戳
屋外野猫叫春,“战况激烈”。
屋内温暖如春,缠绵悱恻。
陶鱼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哭了。
到底是荒郊野岭,宋鹤城吻得很克制,亦为了转移注意力,同陶鱼聊起了天。
经历生死一遭,陶鱼情绪爆发过后,眼尾、鼻头红红,脸颊艳艳地窝在宋鹤城怀里。
是宋鹤城起的话头。
此前陶鱼不愿向他敞开心扉,顾及陶鱼诸多不方便言明的隐私,例如:
她为何会画压气机的图纸,为何会如此精通外语,又为何不同于之前,在商场上这般优秀出色
这些细微之处,以宋鹤城的敏锐程度,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只是陶鱼不说,宋鹤城亦不问,他尊重她的隐私,体谅她的难处。
而今天,陶鱼终于不再对他设防,向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