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他声音虽轻,可还是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是不是找死?”
“不想找死,只想找找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在哪里。”裴野鹤掂了掂他的屁股,笑着吻了吻他的脖颈,本来只是随意表达一下亲昵,可宋磬声觉得痒,小巧的喉结一动,裴野鹤下意识就咬了上去。
说咬倒不太恰当,他更像是用牙齿轻轻刮了一下,还倒打一耙道:“别再勾引我了声声。”
宋磬声含冤闭眼,打定主意不和裴野鹤说话了,他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他还在呼吸,裴野鹤就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本来数分钟就能到家,可他们先是在地下车库耽误了许久,又在楼梯间厮磨了一段时间。
等到了房门前,裴野鹤倒是神清气爽,一派神气,宋磬声却只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你睡会,”裴野鹤脱去他的衣服,将人塞到被子里,又在他额头重重亲了一口,“我去做饭,做好饭叫你。”
宋磬声已经不困了,但他更想把裴野鹤打发走,他摆了摆手,示意快走。
不过是卧室到厨房的距离,裴野鹤一步三回头,门打开了,人还要折返回来,与宋磬声接个绵长的吻。
宋磬声被他吻得喘不上气,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肺活量直线上升,要是游泳,估计憋气时间能比以前长不少。
裴野鹤终于放开他朝门边走,刚要回头嘱咐他点什么,迎面就是飞来的大靠枕,还有宋磬声忍无可忍地一句:“你是不是打算今晚睡楼道啊?”
裴野鹤单手接住抱枕,另一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啦好啦,这回真走了。”
宋磬声揉着眉心,听着厨房内时不时响起的动静,紧抿着的唇却不自觉放松,脸上也带了点轻微的笑意。
哨兵是会被兽魂影响性格的,像姚湛空鹤江凛,他们身上都有明显的狐狸与白虎的特征,唯独裴野鹤是个例外,他不像鹤,像小狗。
小狗不带贬义。
小狗是令宋磬声心软又心动的形容。
就像遇到一只围绕着你蹦蹦跳跳,一直摇着尾巴,眼里只能看到你一个人的小动物,你就算不喜欢它,也会忍不住蹲下身看看它的眼睛。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你真的会产生自己是它全世界的感觉。
被爱、被需要、被肯定,是自人类诞生之初就有的欲望,而他的欲望,已经被裴野鹤填得满满当当。
宋磬声正垂着眸,门口却蓦地探进来半张脸,裴野鹤一双眼睛眨啊眨,声音甜甜蜜蜜,“年糕要甜的还是咸的?”
宋磬声没什么偏好,“看你喜欢什么口味吧。”
“我喜欢你,你是甜的,那年糕吃咸的好了。”他狡黠一笑,“下午吃咸的,晚上吃甜的。”
宋磬声心底刚攀升出的脉脉温情消失不见,他先是想骂,但又不自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