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推开一间小型会议厅的门,极度郑重地嘱咐道:“这里很安全,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处理完剩下的事情之后,马上就会回来。你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宋磬声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握了握他的手,道:“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裴野鹤只觉得这门迈得艰难,他好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地带着宋磬声回家,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i爱来抒发心里的慌乱,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裴野鹤一走,整间屋子就空了下来。
宋磬声倒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一直呆在房间里等着裴野鹤。
但他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要不是这里是古华帝都安保系数最强的地方,他都要怀疑裴野鹤是不是又遭遇了什么暗杀。
宋磬声忽得一怔,直觉自己捕捉到了点什么。
既然这里的安保等级这么高,为什么不在这里举行会议?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再去想昨天的宴会,便怎么想怎么不合理了。
既然古华的安保力量弱到帝都都能发生爆炸,为什么会在这等关头举办宴会?
而且……
想起古华平日里的治安,宋磬声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处处都透着不合理。
古华对枪i支弹药管控极严,别说这么多炸药了,就是一枚子弹都不可能越过层层安保流入帝都。
这等规模的爆炸,又是这么严肃的场合,再结合佛罗德元首那句话,只能得出他们是故意引发这一场爆炸的。
可图什么呢?
宋磬声还未来得及深想,裴野鹤就将门推开了。
“走吧,”他说:“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欸?”宋磬声有些惊讶,“不是说还要将他送上飞机吗?余下的事情你不用参与了吗?”
“不用了,”裴野鹤别有深意地说道:“佛罗德的元首已经重伤住院了。”
重伤是不可能重伤的,可这里也确实没他们什么事了,裴野鹤牵住宋磬声的手,道:“我们回家。”
宋磬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跟着裴野鹤向外走去。
这些事不是他能操心的。从他为了两国和平扑身而上,想要保护佛罗德元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尽到了古华国公民的责任。
宋磬声上车没几分钟就睡着了,他倒不是累,而是精神一直紧绷着,事情一旦结束,困劲儿就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