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季听仿佛能从这双浓墨般的深眸中,洞悉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爱意。
他的心头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动,良久,他敛下双眸:“好。”
季砚执愣了下,似乎难以置信般:“你,你答应我了?”
“嗯。”
季砚执抬手就想拥住他,结果却被季听躲过去了,接着转过身就朝回走:“花园蚊子太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季砚执三两步追了上去,新奇地看着他:“季耳朵,你刚刚是害羞了吗?”
季听淡然地道:“我没有害羞这种情绪。”
“那你刚才为什么回避我?”
“季砚执,我虽然不会害羞,但你要再这样,我可能要说话不算数了。”
季砚执瞬间噤声,扣住了季听的手。不让他说话,拉着手回去总可以吧?
转天,下午。
季砚执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把车停在了别墅前。
季听刚解开安全带,手腕忽然被扣住了。
“一会儿我们进去,主要由我来跟陆言初谈,我没说到的地方你再补充。”
季听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好。”
两人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季砚执刚绕过车头,别墅的门忽然开了。
陆言初顶着那张比大荧幕上还要好看的脸,浅笑着道:“季听,季总,好久……”
寒暄的话还没说完,他脸上的笑意忽然褪去了:“季听,你的手怎么了?”
季听淡淡地道:“小拇指骨折了。”
陆言初的视线从他的手挪到脸上,神情间肉眼可见的担心:“怎么会骨折呢,多久了?”
季听正要回答,季砚执却冷笑一声:“怎么骨折的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凌熙。”
陆言初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消化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是凌熙造成的?”
季砚执的语气愈冷讽起来,呵了声道:“就这你还喜欢他呢,你没有觉凌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你联系了吗?”
陆言初的心头蓦地提了起来,他之前以为凌熙还在为谅解书的事生他的气,结果竟然是出了事。
“他现在在哪,是在拘留所吗?”
季砚执懒得讲前因后果,“你有本事自己去查。”
“季砚执,凌熙他到底做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季听看着陆言初因为担心而隐隐灼怒的神情,想起了这段时间他偶尔思考的关于‘喜欢’的问题。
[季砚执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脸热心跳,但之前我并未在陆言初身上观察到这一现象。
[那他到底是喜欢凌熙,还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如果他知道当初救他的人不是凌熙,那他的喜欢还是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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