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初思考了几秒,点头道:“好,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两个人既然达成了初步意向,季砚执也不多废话,这就要走。
没想到陆言初又问道:“这次是季听主动联系的我,他应该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谈吧?”
这句话暗暗在季砚执心头点了一把火,只见他转过头来,眼底带着一丝森冷的笑意:“你有时间好奇,不如就去探望一下凌熙吧?”
虽然陆言初跟案子无关,不过他跟孙组长说说,应该能行个方便。
陆言初再次听到凌熙的名字,心头却只剩下凉意:“他现在在哪儿。”
“他是绑架季听的共犯,现在和秦在野全家都关在国安局。”
陆言初的表情倏地凝固,仿佛无法理解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语气都失去了控制:“他、他绑架季听?……为了秦在野吗?!”
“呵,你倒也不蠢。”季砚执冷笑着道,“既然是这样,你更应该去见见他了,说不定你自己就能问出真相呢?”
他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知道凌熙是绝对不会说的。两个人见面,凌熙说不定还指着陆言初救他出去呢,怎么可能自己折了这根救命稻草。
陆言初这时也渐渐回过味来,看向他道:“季总,你安排我和凌熙见面,其实是想故意报复我吧?”
季砚执满不在意地哼了声,“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
陆言初仿佛看穿了他一样,唇角浮起几分笑意:“因为我刚才说是季听主动联系我的,所以你不高兴了。”
季砚执半点没露出被戳中的神情,眉眼间反而多了一抹明晃晃的讥诮:“陆言初,你的这点小心思还是放在你自己的事上吧,别等见到了凌熙,最后从国安局哭着跑出来。”
话音方落,他就转身朝大门走去。
可就在他推开门时,陆言初别有意味地说了句:“季砚执,你只是他的大哥而已。”
砰的一道巨大的关门声中,季砚执面无表情地坐上了车。
季听看着他的神色,不解道:“你跟陆先生吵架了吗?”
“我跟他吵架?”季砚执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挡风玻璃:“呵,他也配。”
[看这情况,八成是生了争执。]季听心里默默道。
陆言初的那句话还犹言在耳,季砚执胸口又闷又燥,于是没忍住道:“如果我跟他当着你的面吵起来了,你帮谁?”
季听想也不想,“帮你。”
季砚执顿时像大热天喝了一口冰酸梅汤,舒坦地气都顺了。他压着唇角,请了下嗓子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谁有道理就帮谁呢。”
“理论上是这样,但根据前车之鉴,你跟他吵着吵着就会无端牵扯到我,所以帮你才可以尽快结束争执。”
那口酸梅汤都落胃了,又生生被吸了回去。
季砚执咬着牙,脸都快冻上了:“所以你选择帮我,是因为你不想受到牵连?”
“以前是。”
“那现在呢?”
季听的视线默默看向窗外,轻声道:“情感充当砝码,天平自然也就失去公正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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