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仗着腹中的孩子,她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两国联姻加上贺兰呈死了,这个孩子无论男女,只要在她肚子里,就是她最后的保障。
想着一开始的计划,谢含烟死死盯着郎中手里的银针,可无论是那些糕点还是茶水,一一查验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怎么可能?”谢含烟尖叫一声,掌心掐着司馥嫣的手腕,身体摇摇欲坠像是坚持不住。
明明说好的,会在点心中下毒。
司馥嫣忽然站起来,笑着叹了声:“兴师动众扰了主人家宴会的清静。”
“寿安公主殿下怀胎不易加上车途劳顿,偶尔腹痛也算是正常,既然糕点茶水无毒许是殿下吃坏了肚子。”
她掏出帕子,动作亲昵去擦谢含烟渗着冷汗的额心:“殿下既然身子不适,不如随我回宫,刚好我得了一方上好的和田玉,正能给您尚未出世的孩子刻一对龙凤玉佩。”
“慢着。”姜令檀顺着司馥嫣的视线,盯着谢含烟格外红润的唇上,“寿安公主唇上的口脂艳丽,不然用帕子沾一些让郎中用银针试一试。”
随着她话音落下,园子内骤然一静。
谢含烟闻言下意识咬住唇,她盯着司馥嫣,目光冷凝。
口脂是今儿出宫时从她母妃的妆奁里拿的,因为自己喜欢的一匣子口脂不小心被伺候的宫婢打翻在地上,她还因此惩戒了宫婢。
姜令檀见谢含烟神色犹豫,唇角勾起的笑就更深了几分:“公主殿下腹中的还是金尊玉贵,既要查验,那自当不能掉以轻心。”
谢含烟咬牙站起来,因为绞痛她眼前一阵阵的眩晕。
“怎么回事?”昭容长公主的声音从后方传出来。
她身后跟着嘉兰郡主还有提议游湖的成王妃。
谢含烟见昭容长公主眼中的戾色,她脸色白如宣纸,声音干涩解释:“许是出宫时走得急,腹中孩子闹腾厉害。”
“真是这样吗?”昭容长公主明显不信。
谢含烟勉强笑了一下:“惊扰了您是我的不是,既然腹中已经不痛了,就拜托司家姐姐扶我先行回去。”
园子里的其他人被谢含烟这一出弄得莫名其妙,幸好昭容长公主也不追究,朝她挥了挥手:“回去吧,让宫中御医好好瞧瞧,你身子重,也得事事小心些。”
“是。”
等谢含烟等人一走,成王妃童氏也寻了偏头痛的借口早早地离开。
姜云舒跟在周氏身后,愤恨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姜令檀身上,不光是她,还有汝南周家那位周老太夫人今日也来了。
短短一两日,她人已经瘦得脱了形,几次想说话都被嘉兰郡主轻飘飘挡了回去。
等赏花宴过半,昭容长公主伸手拍了拍姜令檀的肩膀,朝周氏的方向一笑:“长宁侯府大夫人可在?”
周氏一抖,白着脸站起来:“臣妇在。”
昭容长公主抚了抚鬓角:“方才本宫游湖不小心把簪子落在了船上,就劳烦夫人替本宫取回来。”
“这、这……”
“怎么?不愿意?”昭容长公主似笑非笑问。
“臣妇不敢。”周氏胆颤心惊道。
等周氏走后,昭容长公主又把目光落在周老太夫人身上:“听闻周太夫人前些日死了孙儿,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