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元内心丝毫不动摇。
浩然正气于心,赵元根本不会在乎敌人说些什么。
甚至于,金人还将其妻女岳父母掠了来此。
想要以亲人的眼泪打动赵元。
赵元自知是死,他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彷徨,只是作诗讽刺金人。
他被囚禁了三年,受到了几乎千次的劝降、逼降。
金人打算直接借助赵元的威望,在大蔡之地重新建立一个大蔡的傀儡政权。
并以许诺赵元,立其为帝。
但赵元依旧不从。
此时此刻,大蔡的天子已是被斩决,且就是在赵元的眼前。
他虽愤恨,但也知晓做不了什么,只能是闭眼不去看。
三年过去,金王见赵元如此,便下令将赵元斩除。
金王也极度佩服赵元,这些年来其所受的严刑酷刑,乃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下来的。
但赵元却是照单全收,且一声不吭。
他打算以金杯盏酒,亲自为赵元送行。
临死之际,金王挑起了赵元的下巴,望着其满脸沧桑,以及满头的白。
“冠军侯,若是你此时归附于我金国,我可立你为宰相。”
赵元只是摇了摇头。
金王叹了口气,也不多劝,便是将金杯砸落在地:“行刑之前,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元却是笑了笑,一行血泪随之淌落脸庞:
“江山零落,大蔡灭国,全因吾之一念,吾……有愧也!”
金王闻之,只是转过身子对诸多金国大将言道:
“像是冠军侯这般的英雄人物都要死去了,这些大蔡的贱民们岂可苟活?”
他笑了笑,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传本王令,血祭大蔡,以祭冠军侯在天之灵!”
赵元闻之,并无任何反应,反而是开口诵念起一诗文: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此非赵元突然想到,而是突有所感,体内的浩然正气仿佛要从体内直冲而出。
一瞬之间,他体内的浩然正气竟是从心脏之所冲天而上。
金芒如同长河一般高高卷起,将日月星辰都遮掩得黯淡无光。
骤然之间,一颗金色的心脏出现在赵元体内。
其挥臂之间,轻易扯断了碗口粗的铁索。
铁索带有寒芒,从起臂弯处穿透而出,近乎一丈长的铁索被其拖拽在身后。
臂弯之间流淌出的血液,也带有了些许金色,浸染了铁索。
赵元赤着上身,身后拖拽着铁索,站起了身子,看向眼前的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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