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弹了一段导入,然后撤了右手,只留和弦,缓缓开了口:
“babyyouknowthati’msointoyou。
morethaniknowishoulddo。
sowhywhywhywhyshouldwewaitthere。
andiiiishouldbewaiting。
waitingforsomeonenew。
eventhoughthatitwasn’tyou。”
亲爱的你明知我有多爱你,
爱到失去了理智,
那究竟我们为何还要等待,
或许我应该再等等,
等待另一个人出现,
即便他不会是你。
弹完了,她像是等待回答那样,久久坐在那里。如果他的心意和信号传输一样有延迟,那么,她愿意等待他给她一个说一不二的答案。
就像二进制那样,要么0,要么1,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但他要让她失望了。郑予妮像是求签那样闭着眼睛去拿手机,再度睁眼时,却没看到经天的新消息,那条“不高兴啊”还停留在那里。
她当然会为他找些借口,什么去忙了,爸妈叫走了,奶奶过来了。好,那么她等。
料理好kiki的一切所需,给经天留了言,郑予妮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离开了他家。
晚上她约了同学,搭地铁过去的路上,她就收到了他的回复:好,谢谢,明天我喂就行了,我应该12点左右到家。
至于她高不高兴的事,她不回,他也不追问。
郑予妮的失望无限延长了下去,今天回去之后的一整晚,翌日一早经天该出发回湾州的时间,回到家里的时间,带kiki散步的时间……她在每一个怀抱希望的时间节点都落了空。她帮他完成了照看kiki的任务,他就那么自然地变回了那个傲慢的少爷,不再跟她有任何私人交集,所有的在意和紧密,都像是限定一般锁在了他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