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臻作为苟子娘的好姐妹,让孟大国把孟大建兄弟也给喊上,再叫上李德成几人,去苟子娘家给苟子撑腰。
甄臻开车载着苟子娘、张翠花和程素焦蕙兰几人。
孟大国更是绝,竟然把猪场拉猪的车给开来了。
好在猪场的车每天都用水冲洗,车子上倒是不脏。
于是,一群男人站在后斗上,扶着把手站好,气势汹汹地去了坝头村。
苟子大哥本想回家报信,让他爹或者他媳妇,把娘的值钱东西藏起来。
可甄臻比他更机灵,直接把人给扣下了。
一群人路过李德成家,把李德成和他几个儿子也给叫上了,乌泱泱就跟去苟子娘家“断案”了。
他们车停在苟子家门口,甄臻陪苟子娘进去收拾东西。
苟子娘和苟子爹一直分房睡,甄臻隔着窗户瞥了眼苟子爹的屋里,谁知,这男人竟然在睡觉,呼噜声打得比猪都响。
甄臻差点气笑了,“瞧,人家根本没在怕的。”
张翠花直摇头,“这狗东西,打了人还能睡得着!他根本没把媳妇放在眼里。”
苟子大哥也觉得不像话,进屋里把他爹推醒。
苟子爹睡得正香,酒劲还没散,扯着嗓子道:
“老子睡得好好的,你推老子干啥?”
“爹!你喝醉了,把娘打伤了,娘要跟你离婚!”苟子大哥直跺脚。
苟子爹听笑了,冲儿子直摆手,“离婚?农村人离啥婚?你别听你娘吓你,她就是想拿拿劲,让我害怕,让我去道歉。只要我低头,她就会乖乖回来!”
苟子大哥嫌他不分场合,娘都要离婚了,爹还不当回事。
“我娘真要走了!她都回来收拾衣服了,桂芝婶子和翠花婶子也来了!李德成就在门口,村里人都指望着帮我娘主持公道呢!”
苟子爹愣了一下,眯着眼看向窗外,只见天光发白,院子里站着一群村里人。
李德成正一脸怒气地看他。
苟子爹跳起来,嘴里吸溜了一口老痰。
“你娘在哪?”
“在屋里收拾东西呢!眼看着都收拾完了,爹,你去看看有没有你的东西,可不能叫我娘都拿走了,万一她离婚后再找个男人,那些东西就成了别人的了!”苟子大哥算计这事呢。
苟子爹跳起来,跑去苟子娘的房间,堵在苟子娘面前,一脸横相。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过了,要跟你离婚。”
“离婚?曹鑫华,你鬼迷心窍了!咱们农村人,打打闹闹就这样一辈子,哪听过有人离婚的?你可别以为你去过京市,坐过火车,见过世面,就学人家城里人那一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苟子爹差点跳起来。
苟子爹眼睛大,瞪眼时显得特别凶。
苟子娘却根本不怕他了。
她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她怕的是别人的目光,怕的是社会偏见,怕的是离婚后没法生活。
苟子娘冷笑道:“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了?我没记错的话,咱俩没扯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