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逮到了一个漏洞。
“二哥分明也有龌龊心思,不过比之弟弟,二哥毕竟是兄长,比弟弟有能耐有手段,能够润物细无声罢了。”
秦王青筋暴跳两下,眼里终于冒出些许机锋。
“与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二哥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不妨把人送过来,正好我哪儿都疼,叫她好生给本王上个药,不是说医术好手法好吗?”齐王一张嘴瞎比比地继续道,十分自信。
“哪个意思?”
秦王这回没了最后装体面的笑意。
“二哥装什么。军里长夜漫漫,你别说你身子不想没反应,二十来岁的人儿,弟弟哪里不明白呢。”
李元吉模样滑稽,连带着神情都有点猥琐。
“你脑子里没想点别的?”秦王根本不屑与他争辩,他心有丘壑,胸怀抱负,哪里能天天装着男女之事。
“想啥?想二哥的主帅位子吗?”李元吉可能是在鸟儿处受气地不行,干脆不管不顾道。
话音刚落,他便被秦王狠狠踹了脚。
“大战当前,你身为将领,能随意胡说扰乱军心吗?!”秦王声色俱厉,“齐王听令,此部齐王亲兵以及齐王本人,非本王令,不可再出营地生事!”
他眼风一扫,一不做二不休:“你姓甚名谁?”他手指着丁四。
“奴姓丁行四。”
“好,齐王你看好了,丁四随本王离开,你何时改过,丁四何时再来你处服侍,其他的,你想都不用想。齐王部甲士,不可擅自离开此地,肆意行动者一律问斩!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两句,秦王看向李元吉的亲兵队长,以及其余低头不语的卫兵甲士。
“明白。”
其队长最先应是。
其余人见状,也不管齐王如何刀人的眼神,纷纷点头应下,生怕秦王砍了他们几个出气。
“走!”
秦王冷漠地看了眼龇目欲裂疯边缘的齐王,吩咐丁四跟上,带着一应人浩浩荡荡走了。
“大王,既如此变相圈禁齐王,那么需要看守的甲士……”房乔快步跟上怒气蓬勃的秦王,试探问。
“用不着!齐王他疯不假,底下人难道敢学他的样儿吗?!”秦王怒意不减道。
房乔没多说什么,反正从长计议。
他看了眼秦王前进的方向,提醒道:“那边是辅兵营,大王还要去巡视吗?这个点儿,怕都歇了。”
“路过而已。”
秦王逼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当个高深莫测的好大王,而不是天天横眉怒目拍桌子瞪眼睛。
奈何总有人能挑起他的怒火。
一处废弃的军械物资旁,有几个鬼祟身影蹲着,似乎还窃窃私语着什么密语。
他莫名觉得心慌眼熟,竟无知无觉地放慢了步调。
“好只只,你真乖。我都不晓得你这么能干,我听齐王那畜生嚎得那个劲儿哦,真太棒了。回去给只只吃夜宵好不好!”
他眉心跳了跳。
听得同样清楚的房乔心跳得漏了一拍,果真和明洛逃不开关系,真是……他都不知该说什么。
“真乖。真可爱。”明洛不停夸奖赞美着手心里有些累的只只,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
“没办法,齐王这种人杀了真不行,我除非哪天不想活了……哎,其实也不行。我还有阿耶阿娘呢,不能连累他们是吧,所以只能得过且过先给齐王点教训。”
她说得旁若无人。
浑然不觉一群人听得津津有味。
带头的秦王则面无表情,神出鬼没地开口:“只是教训吗?”看来他军中反了天的不止齐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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