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兄长死后,他每一日都成长地迅。
像是家中藤蔓上结的瓜,一日日长得飞快巨大。
“你吓坏什么了……”李元吉真有种多年打鹰,一时不慎被鹰啄瞎眼的感觉,问题是他怎么看,都觉得丁四……毫攻击性。
“大王饶了奴吧。”丁四没有锲而不舍地卖惨,落在边上的柳项眼中,那完全是做人太讲道德品行,丝毫不懂这个世道的弱肉强食。
柳项大着胆子开口:“大王,奴与丁四共事一段时日,绝不是那等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小人。”
“反而是宋医师,奴见她极为可疑。”
这令丁四微微皱了眉,又不敢抬眸去瞧李元吉的脸色,好在李元吉不爱搞那些虚虚实实。
他似乎哼了一声:“可疑?她一个弱女子,要真能杀了我部那些精锐,本王还得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不更显得他是个饭桶?
所以教出了一群连女人都打不够的亲兵?
真这样,死了便死了,省得战场上平白坏自家士气,给敌军的军功添砖加瓦增添人头。
“她有帮手。”
柳项笃定道。
李元吉总算有了几分认真:“帮手?她一个医工的下九流,还能让哪个给她卖命?”
好在柳项对伙房彩娘的死不大清楚,他就捡着自己在辅兵营的听闻给李元吉描述。
李元吉拾掇起些许耐心,总算把柳项的话听完了,但总好像少了块拼图,为此他愈烦躁。
他则念叨了下裘三的名儿。
“裘三是这么形容的,他说宋医师昔年对他有救命之恩,实在没齿难忘。”柳项继续添油加醋。
直惹得边上旁听的丁四呆了呆。
柳项注意到丁四的反应,干脆祸水东引,一脸看热闹不嫌大的做派:“大王若真怀疑丁四,依奴之见,肯定受了宋明洛的指使。她一来中军医务营,便驱逐了奴往辅兵营去,大肆收买人心建立威信。”
说来说去,毁人前途如同杀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