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令檀吓得赶紧去伸手捂他的嘴。
屋里屋外都有伺候的丫鬟,虽然她的确答应过“试试”但并不想闹得尽人皆知,因为她清楚,就算等齐氏还了清白后,她大抵还是要离开玉京。
能得一人心悦已是极好,她不该过贪。
谢珩看着大胆捂住他的小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姜令檀被吓得指尖一缩,赶紧藏到身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望着他。
“若是忘了,孤不介意重新帮你记起。”他似笑非笑。
姜令檀瘦弱的肩一抖,连忙摇头,咬了一下唇声音轻轻说:“我记得。”
“那为何不愿承认?”谢珩问。
姜令檀紧紧握住掌心里的一粒瓜子仁,狼狈避开他的视线:“臣女觉得这样的事,我与殿下清楚便好,到底是逾矩妄为。”
“是吗?”谢珩眉心拧了下,漠然的眸光下像是燃着一团熊熊烈火。
他一步一步逼近,颀长的身子一点点俯下,盯着她:“看来善善还是不明白孤的心意,若是可以,孤真想把这颗心掏出来给善善好好瞧清楚了。”
姜令檀看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眸:“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这样不合于礼。”
“殿下……”她还想说什么,喉咙里的话被他沉沉视线盯着,全然没了勇气。
“善善这般抗拒,是在担心什么?”谢珩声音轻轻问。
姜令檀呼吸一顿,不知为何,竟觉得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苦涩不甘,还混着钝痛的情绪。
她这样一次次拒绝,真的是因为身份么。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不想象长宁侯府那样姨娘们那样天天期盼郎君的垂涎,她自始至终贪婪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求而不得宁可一开始就拒绝。
“没有抗拒。”
“殿下误会了。”姜令檀避开他的视线。
某一瞬间,谢珩竟是厌极了她这样看他的眼神,明明有爱慕,明明乖巧至极,但清澈就像雪山巅上融化的积雪,沿着既定的路线汇聚成溪流,太过于清醒。
他宁可她疯一些,不顾一切。
这样他能有多一些的借口,得到她,拥有她,禁锢她。
“罢了。”谢珩笑了笑,“既然无事,随孤去书房吧,含蝉不可废。”
姜令檀有些生气,觉得他总喜欢用寒蝉来惩罚她,她看得出来,不知因为什么事,他情绪并不好。
等到了书房,那用汤药温好的玉蝉并不是她担心的那个,他也没有过分地要求,像一开始那样,只是一刻钟。
这样的时间她早就习惯了,没觉得难受。
一
刻钟过后,他朝她伸出手,掌心里握着白帕:“吐出来。”
姜令檀默不作声乖乖照做了。
舌尖是麻的,口腔微甜的蜂蜜伴着一点点苦涩的药味,都能忍受。
等窗子重新推开,清冷的春风拂面,多了几分青草和花香。
伯仁的声音传出来:“主子。”
“辅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