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前往西靖前同你交代的那些规矩,也都经过你点头应下的。”
“对吗?”
姜令檀软成一团,每次吮吸白玉蝉发出的轻微颤动,撩得她喉咙发痒,说不出话,只好轻声哽咽着点头。
“那为什么要骗孤呢?”谢珩的语调慢慢变得清润,听不出任何不满质问的意思。
姜令檀紧紧闭着眼睛,道理上她觉得太子说得都对,可在接受程度上,她忽然有些埋怨。
明明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回玉京,却还要寻了借口对她做这样过分的事,新换的白玉蝉那样大,别说是含三刻钟,就算是现在一刻钟还未到她都快坚持不下去。
书房,烛光昏暗。
门窗都已关上,她身体软得如同棉花被他抱紧在怀中,明明只是为了治疗失语症含在口中白玉蝉。可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殿下,太。。。太久了。”
姜令檀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越来越多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顺着她微张的唇,有晶莹的细丝蜿蜒而下。
谢珩眸色微深,依旧视若无睹。
“我错了。”她连呼出的鼻音都夹着颤抖。
谢珩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慢条斯理从袖中抽出帕子,一点点从她唇角擦过。
“哪里错了?”他看着她,淡然自若,却叫她避无可避。
“不该骗您。”姜令檀用极小的声音说。
谢珩好似笑了一下,收了帕子,拇指抚上她的唇,很轻地摩挲两下,嗓音淡淡:“那你说说,欺骗孤的这个错处,又该如何罚。”
姜令檀被他揽着腰,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好像比手炉还要滚烫一些。
她这样无助求他,自然是不想含这样大的白玉蝉,又想把欺骗他惩罚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翻篇过去,可他偏偏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她心里万分不愿,当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如这样吧。”谢珩眸底有暗色掠过。
“善善自己选,是让人重新泡了玉蝉送来,把之前躲懒的时辰全部补上,或者……”他声音一顿,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那里放了一张空白的笺纸,他终于露出隐藏在端方外表下的獠牙,“立下字据与孤回玉京,今日的事我们就此作罢。”
姜令檀陷在他怀里,脖颈上沁着细汗,闻言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什么狗屁选择,她都不愿意。
“考虑好了吗。”谢珩轻笑一声,十分怜惜揉了揉她的头发。
姜令檀鼓着绯红的唇瓣,用沉默表示拒绝和抗议。
谢珩从提出这个要求开始,他就没想过她会服软同意,但他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两人就这样耗着,才过完一刻钟不久,她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勉强挣扎想要用舌尖把玉蝉吐出来,然而他长指不轻不重抵在她唇上。
看这情形,她好像真的快濒临绝境了。
“跟孤回玉京?”谢珩淡声问。
姜令檀瞳孔颤了颤,用力抿紧了唇,不说话。
等三刻钟近尾声时,姜令檀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费力挣扎着,口齿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嗓子里只剩若有若无细软的哭腔:“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