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从那之后,招拍挂成了主流。”
陈庆满意地点点头:“没错。现在土地二级市场竞争激烈,利润是大,但风险也大。一些有头脑的开商开始转向一级开。”
“一级开利润薄,周期长。”杨鸣谨慎地说。
“但竞争小啊。”陈庆意味深长地说,“特别是现在这行情,上面对房企收紧,资金链紧张的开商越来越多,银行也不敢轻易放贷。但城市还得展啊,特别是南城这样的新兴城市,旧城改造是必然趋势。”
杨鸣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拿起水壶喝了一口,给自己留出思考的空间。
他明白陈庆话里有话,但不急于表态。
“咱们继续走吧,争取傍晚前到村子。”陈庆拍了拍杨鸣的肩膀,起身招呼其他人。
下午的山路比上午更陡,有几处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通过。
阿福和小张明显体力不支,落在了后面,而朗安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杨鸣身后。
傍晚时分,蓝村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三十多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炊烟袅袅。
村子里的接待户是一座改造过的农家院,简单但干净。
院子正中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
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皮肤黝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陈先生啊,又来了!”老人热情地招呼道,显然认识陈庆。
“老王,打扰了。”陈庆熟络地回应,“这次带了朋友来,房间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饭也快好了,你们先洗洗。”
一行人安顿下来,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天色渐暗,老王烧了火,驱散了山间的寒气。
饭菜上来了,都是农家特色。
清炒山野菜、土鸡炖笋、自酿的米酒。
大家经过一天的跋涉,都有些疲惫,但胃口不错,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庆示意小张去屋里休息。
朗安和阿福也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离开,只留下杨鸣和陈庆两人在树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爬山吗?”陈庆端着酒杯问。
杨鸣摇摇头。
“因为爬山不会骗人。”陈庆语气变得严肃,“你付出多少,就能爬多高。不像有时候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杨鸣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马上就要四十了,如果不努把力,就等于没戏了。”陈庆自嘲地笑了笑,“时间对我来说,比对别人更宝贵。”
杨鸣明白了,陈庆需要正绩,需要能够帮助他更进一步。
“南城是块好地方,展潜力大。”陈庆继续说,“但也面临不少问题。旧城区的改造一直是个难题,拆迁补偿高,周期长,很多开商不愿意碰。”
“所以你想交给我?”杨鸣直截了当地问。
陈庆笑了:“安康大道和人才公寓的项目,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魄力。”
“但旧城改造不同,涉及面广,民众情绪复杂。”杨鸣谨慎地说。
“正因如此,才需要你这样有经验、有能力的人来做。”陈庆放下酒杯,“新槐街片区,市里计划进行改造,包括基础设施更新、环境整治、历史风貌保护。如果做得好,不仅能改善居民生活条件,对城市形象也是大提升。”
杨鸣沉思着,新槐街他去过几次,那里确实老旧破败,但地理位置不错,紧邻市中心。
若能改造好,确实价值不菲。
“这个项目……”
“你先别急着回答。”陈庆打断他,“这事不小,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只是提前和你透个底,下周会有个会议讨论这个项目,我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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