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洲额角紧绷,箍着她腰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声音带了些许严厉:“窈窈,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准和他提离婚。
宋知窈眼睫颤了下,眼前视野变得模糊湿润起来。
他的语气好凶。
他怎么对她这么凶。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是他把她当替身。
他凭什么要训斥她。
她不再挣扎,一言不发地在他怀中委屈流泪,像是失去灵魂的娃娃,任由他抱着大步往门口走去。
季闻洲便这样抱着她,一路下了电梯,走出酒吧大门。
守在车旁的周特助眼疾手快地打开后车门,季闻洲将宋知窈放到车后座。
“砰——”一声响。
车门被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冷风,也隔绝了草丛中接连亮起的闪光灯。
直至黑色卡宴消失在沉沉夜色中,跟了季闻洲一路的八卦媒体才从草丛中钻出来。
看着相机中的劲爆照片,其中一人得意笑了。
也不枉他们在冷风里蹲了这么久。
虽然季太太的脸拍不清楚,但是季闻洲的脸拍得相当清楚。
他都可以料想到明天的新闻标题该怎么写了。
季氏掌权人国外酒吧夜会美女,豪门婚姻破碎!!!
当晚,谣言四起。
宋知窈走后,蒋芙本来也打算跟她一起溜走。
但一想,容怀月刚来,她便迫不及待地要走,会不会显得她太怂了些。
蒋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晃着手中酒杯,双腿叠着。
她的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匹,盘算着什么时候溜走才显得不丢份才好。
在她面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矜贵禁欲,衬得他的身形愈发颀长清瘦。
昏暗灯下,他的面容依旧矜雅端方,如墨的眉眼间始终笼着仿若冰雪般的清冷,仿佛高山云巅难以触摸的冷月光,又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佛。
这场无声的对峙进行了整整五分钟,终究是蒋芙先耐不住性。
她将手中酒杯放下,撩了下长发。红唇乌发,妩媚随性。
“你怎么也来了”
她记得容怀月可是最讨厌这类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地方,毕竟容公子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不染尘埃,他嫌这些地方脏。
蒋芙桃花眸潋滟,带着恶意地想着,以往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高山白雪,现在居然也会落于这种花红酒绿的场子。
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会不会嫌恶得要死,觉得落脚在这种地方是污了他。
不成想,男人在她身旁落座,动作优雅,仿佛不是身处在这等声色犬马喧闹靡炫的场子,而是身处高雅的古典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