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窈恍惚数秒,终于回过神来,抬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眼尾的湿泪。
“没什么,生理期来了,不怎么舒服……”她强行压住心口处那一波接着一波的酸涩情绪,艰难地弯了弯唇,声腔中带着些微哽咽。
他之前早就跟她说过,他有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不是吗
她早已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几段不能言说的过往。
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瞒着她。
他的心上人,和她长得极为相似,也喜欢鸢尾花……
也难怪在圣让卡普费拉、在麓海湾的别墅前总是种着鸢尾花……
她还以为那是为她而种,没想到这完全是她的自作多情。
那他娶了她,是否也是因为她和他的初恋长得很像
宋知窈自嘲地笑了下,耳边传来道道嗡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将她耳膜震裂。
怪不得……
怪不得他对她这般好。
好到让她生出了妄念,还以为他爱上了她。
原来,他只是将她当做了白月光的替身。
他怎么能对她这般残忍……
让她对婚姻生出了渴望与希冀,却又将她重重摔进泥潭里。
容羡妤走后,独剩下宋知窈坐在休息区。
侍从端上各种果酒和甜品。
蛋糕和葡挞都不合她的胃口,倒是倒是那瓶白葡萄酒很不错。
情绪驱使下,宋知窈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酒,眼中的神采渐渐破碎。
不远处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那边的热闹,与这里无关。
突然,身旁传来清晰的高跟鞋的声响,她侧头看过去,看到了蒋芙。
宋知窈仰头冲她笑了下,继续低头给自己灌了口酒。
蒋芙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安。
虽然宋知窈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蒋芙毕竟和她做过十多年的闺蜜,怎能读不懂她此刻心情。
她这般沉默不语,便是心情跌入低谷的信号。
蒋芙在宋知窈身旁坐下:“怎么了”
宋知窈吸了吸鼻子:“季闻洲就是个混蛋!”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蒋芙。
蒋芙听后,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季闻洲是在把你当替身”
宋知窈冷着小脸,咽了一口酒,慢慢说:“除了这点,我想不到其他理由。毕竟他的初恋和我长得那么像……”
“你问过季闻洲了吗”蒋芙提议。
宋知窈睫毛颤了颤,脸颊晕着淡淡的潮红。
“我没有。我去问他,他便会跟我说实话吗”
“你是害怕会得到肯定答案吧。”蒋芙笃定道。
宋知窈没有说话。
她拿起酒杯,一口气灌了口白葡萄酒,只感觉舌尖发苦,一直苦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