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然一缩,我嗓子发紧:“你们。。。。。。干嘛?”
见我醒来,他们两人紧绷的表情出奇一致的松懈。
“你吓死我了,我接到江临的电话,还以为你。。。。。。”
温夕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明艳大方的脸上倏然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
转瞬摆摆手道:“现在你没事就好了。”
我双手撑着床坐起身,眼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病房,意外地是,这次闯入鼻腔的不是消毒水气味,而是浓烈酒精味。
更为呛鼻。
“医生怎么说?”
我佯装没瞧见他们两人眼底明晃晃的忧虑。
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会不清楚吗?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那些呗。。。。。。”
我轻笑一声,打断江临的话,掀起眼皮慢吞吞对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顿道:“江临,我这个病人,好歹也是有知情权的吧。”
病房内的气氛静谧了瞬。
随后,江临猛地摔下手里攥紧的纸团,只可惜那纸团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在地上滚了两圈,江临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大男人声音里竟带着哽咽:“我还不是为了谁!医生说,要是再找不到适配。。。。。。”
江临用力背过身去,我仍旧瞧见他抬起手,狠狠揉搓着双眼。
“江临,不是吧,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学人家哭哭啼啼。。。。。。”
我揶揄着打趣,心底倒是叹了口气。
迟早有这一天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从被下定了通知书那天,之后的每一天日子,都是我偷来的。
我已经知足了。
“时琛,你别担心,咱们肯定会找到适配的。”
温夕倒是比江临坚韧得多,我甚至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人的性别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