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附近的贵族夫人们聊天时候,连点关于丈夫的谈资都凑不出,更何况,再怎么说,也是夫妻,要是这一点关心都没有,可能也枉为人妻了。
劳尔斯也点点头,“那我去和威廉长官请示一下。”
随机一路小跑,又跑回了威廉那边。
看着劳尔斯在又忙于交际的威廉耳边说了几句话,比划了两下,[我刚刚过去,看到夫人有些醉了,可以带她出去醒醒酒吗?]
[烦人的女人啊……去吧去吧。]
然后又一路小跑得跑了回来,“没问题的,夫人,那我们要去哪里谈呢?”
“那就……请扶我回卧室吧,我想边走边聊,可以吗?”
“这……夫人……真的可以吗?”
在劳尔斯看来,卧室是属于比较私密的地方,实际也确实如此。
荷莉一般情况下,脑子还是转的过来这个弯的,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思维显然不会有日常那么敏捷,“嗯,没关系的……走吧。”
二人离开了暖和又吵闹的宴会厅。
劳尔斯只是扶着自己上司的妻子,荷莉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但是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挺胸提背的的气势。
而本来酒量不大的荷莉,刚刚的宴会上还喝起了闷酒,更是让血管内的乙醇浓度超过了可以把控的临界点。
迷醉的眼神,已经看不出平日里的优雅来了,这时候甚至挽着劳尔斯的胳膊,颇有种挂在树上的猴子的既视感。
不久,二人就走到了威廉夫妻的卧室。
劳尔斯一手扶着荷莉,一边打开了卧室门,然后搀扶着脚底瘫软的荷莉,试图把她扶上床。
“那么夫人,我……我就送您到这里了……”劳尔斯再也使不出底气,说话也不连贯起来。
“别走嘛……”荷莉宛如一个酒馆里看到小姑娘的醉鬼,拉住劳尔斯不放,“陪我,再聊会天,可以吗……”
“夫人,您喝醉了。”
“我没喝醉嘛……”荷莉的声线,宛如泡在酒桶中的蜜饯,甜腻而醉人,手上更是搂得更紧,白嫩的胸脯,碰触到了劳尔斯的上臂,即便是触觉不发达的胳膊也能感受得到那部分的松软,“不行了,夫人,我必须……”
劳尔斯转过头去。如果再不回头,感觉一直在大脑中的某种东西即将要崩断……
“……求你了……”而身后传来的,竟是带有哭腔的声音。
劳尔斯虽然决斗过也在战场上杀过敌,但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这等态势还是第一次遭遇,“太太您先别哭……”他连忙转过身来,试图去安慰。
“……威廉啊……他每天都在不管我,一点也不温柔,也不在乎我,下面也好小……”
荷莉太太声泪俱下,看起来十分伤心的样子。
“您先别哭……”脑子中一片乱麻的劳尔斯,完全没注意最后那个词到底对上司意味着什么。
“所以说我除了家里的仆人,只能跟你说话了啊……但我又不可能跟他们抱怨这些。求求你不要走,陪我说话吧。”
“这个……”劳尔斯仍然无法详细分析事态。
但是看到荷莉那不明显却也微微胀起的肚子,“您身体要紧,伤心对孩子也不好。”劳尔斯顿了顿,“但是,一会威廉长官回来了,我……”
‘咚咚咚’门突然不合时宜的敲响了。
刚刚还在纠缠的二人都愣住了。
别说劳尔斯,荷莉的酒也被这敲门声吓得醒了一半。
没等劳尔斯说点什么,“哪位?”荷莉对着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