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要不要这么礼貌,隔着玻璃舔舔她的手还要问她?
卿鸢把手拿开,蛇族哨兵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抬起眼看向她,缓缓从蛇胶里直起身:「主人不喜欢……」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卿鸢把手递到了他的唇边。
哨兵足够聪明,不需要卿鸢顶着尴尬邀请他,看了她一下便理解了她赐予给他的权利,安静地低下眼睫,探出舌尖从她的手心汲取他在痛苦蜕皮中每分每秒都无比渴求的味道,那是让他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卿鸢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越来越像蛇类,甚至能感觉到细长的分叉在她手里弹动,哨兵的手也松松抓住了她的手,似乎觉得这样亲密的舔舐还是不够「解渴」。
想要更多……
小水珠也是一样,从进来就精神空间里吵着要吃玉京队长蜕皮时分泌的蛇胶,还有他身上还没完全成熟,仍和鳞片血肉长在一起的蛇蜕。
卿鸢当然不会同意小水珠为了吃破坏蛇族队长的蜕皮期,还给小水珠禁言了,小水珠只好带着满满怨念,用水流捏字,发弹幕吐槽她这个坏心的主人虐待童精神体,不给它吃饱饭。
干脆把精神空间都屏蔽了,看着蛇族哨兵。
叮铃铃……卿鸢又听到铃铛的声音了,这次她确定不是错觉,声音好像是从玻璃箱里发出来的。
蛇族哨兵感觉自己的獠牙被主人的气息勾了出来,咧了咧唇角,压抑着想要咬开她手心的欲念,最后轻吻了她掌纹一下,抬起头,看到卿鸢在向他的箱子里看,寻找她听到的铃铛声,轻声开口:「蛇族蜕皮后有千分之一的概率长出一截藏着铃铛的尾巴,后面如果还能继续蜕皮,每多一次,就会再多长出一截,也会再多一颗铃铛。」
那不和响尾蛇差不多了吗,都是尾巴尖会发出声音,卿鸢有点好奇,但又不太好意思让蛇族给她看,蛇族哨兵对她想要的东西,不分大小,都能很敏感地感知到,稍微后仰,抬起尾巴,挂在玻璃边缘。
哦,这个姿势换成人不就是把脚踝搭在高出一截的玻璃边缘么,卿鸢感觉更热了,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只有千分之一的蛇族才会长出的尾铃上。
肉眼能看到蛇族原来的尾巴尖端又长出一截更嫩,鳞片都是软软的小尾巴,卿鸢试着比对了一下手感,这截新生的尾巴尖要更肉一点,而且可能是因为刚长出来,哨兵对它的控制没那么好,它会很「不听话」地自己勾缠蜷曲,在她的指间绕来绕去,躲着她不给她捏。
可惜它又那么弱小,一下就被卿鸢抓住了,她收紧手指怕它再跑掉,却感到蛇族的尾巴向后缩了一下。
「弄疼你了吗?」卿鸢也要松手。
「没有。」蛇族哨兵摇头,顿了一会儿,「蛇族的尾巴比较敏感,一般不会有人触碰,所以反应可能会有些大。」
不能碰的尾巴,她抓着玩了这么长时间?卿鸢双手捧着蛇尾,打算把它放回原位。
「是主人的话,就没关系。」蛇族哨兵向前倾身,把尾巴塞回她的手里,他的手本来就很好看,覆了层亮晶晶的蛇胶,显得指骨更突显,手也更漂亮了,他的长指带着她的手,挑开新生尾巴内侧的一道隐蔽缝隙,把它拨开,请她将手指探进去。
卿鸢怕他会不舒服,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叫蛇尾颤抖,那截格外柔弱不可控的小尾巴可怜巴巴地卷来卷去。
哦……里面真的有小铃铛,外壳有点肉肉的,但里面应该长着一层脆骨,往里面捏就会感觉是硬的,卿鸢没敢过多刺激它,只是碰了两下,她就感觉藏着尾铃的小口收紧,咬着她的手指,新生尾巴从「愤怒」也变得无力,费力地往她手腕上勾,想求她停下来。
可卿鸢把手指都拿开了,那颗小铃铛却自己动了动,发出了脆响,她看向靠在玻璃箱壁上的蛇族哨兵,他柔韧平坦的小腹在轻微起伏,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比最开始还要焦渴。
看她检查好他的尾铃,尾巴慢慢顺着玻璃滑下来,他重新趴在卿鸢面前,轻声给她解释:「蛇族的尾铃只会在情动的时候响起,也只会让主人听到,这样主人就知道我有没有好好守节了。」
原来是这个作用吗?卿鸢静了片刻,摇摇头:「你不需要为我……」守节。
蛇族哨兵的眼睫一点点低下去,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主人不用担心它会烦到你,我会控制好它。」他重新抬起眼看她,「蛇族的尾铃可以发出好听的声音,数量多了,甚至可以连成旋律,它们的声音是以我们的欲望为基础产生的,所以有些人觉得它是靡靡之音,可它确实会让主人感到放松,甚至可以让精神力得到增强,以前会有人特意培育有尾铃的蛇族,让他们情动以此取乐……」
卿鸢听到后面终于明白过来,蛇族哨兵这是在向她「安利」自己尾铃的用处,免得她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