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撑破发出的刺啦声,法兰克亲手给谢猫猫做的小裙子变成了什么几块都?遮不住的碎布。身上凉飕飕的,谢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变回了本来的模样,他压下喉间的叫喊,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他身上的布料彻底破裂,刺啦的布料撕裂声吸引了亚瑟的注意力。
“什么声音?”
法兰克赶紧坐直身体,紧贴办公桌用身体挡住谢桑,他看着?面带疑惑朝这边走来的亚瑟,摇头:“没什么声音。”
因为害怕谢桑被亚瑟发现,法兰克赶紧转移了话题:“亚瑟,你来的正好,我打?算下周一去一趟瑞纳金。”
亚瑟被法兰克这一句话引回正题,啊了一声道:“哥哥你又要去瑞纳金?不是刚刚去过吗?还是下周一就出发,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如此匆忙?”
“嗯……对,我要去瑞纳金……是,是有些匆忙……有事?是有一些事情,不算棘手……”
法兰克此刻一颗心全都?挂在桌子底下缩着?的谢桑身上,他一边点头回答亚瑟的问题,一边用余光瞥着?底下缩成一团的谢桑。
办工作?底下的位置并不算大,里头的空间装下一个谢猫猫绰绰有余,可装谢桑就有些勉强了,若是亚瑟凑近一看,办公室下的风情绝对一览无余。与此同时,法兰克也不能起身送客,办公桌背后的墙体光亮如镜,亮的能反光,但凡法兰克稍微移动一下窝缩在他脚边的谢桑就会被如同镜子一样的墙体反射出来。
办公室、破碎的布料、钻进?桌子底下的漂亮青年……
法兰克闭眼?,此情此景简直就是百口莫辩,要是传出去,依照谢桑的性格怕是要当场去世?。
捏着?几片仅剩的布料,谢桑浑身僵硬地缩在办公桌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亚瑟每靠近一步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他即将绷断的神经上蹦跶,他僵硬地伸手抓住了法兰克的脚踝,眼?神迫切。
快让他走!
法兰克自?然也想亚瑟走,可奈何亚瑟却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法兰克流了很多汗:“哥哥,你很热吗?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亚瑟说着?就往办公桌这边走,老话说得好,紧张就容易出错,桌子底下的谢桑一紧张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咚的一声闷响。
谢桑:!!!
这下无论是桌子底下的谢桑还是坐着?的法兰克都?汗流浃背了。
亚瑟的视线落在法兰克的办公桌上,在法兰克僵硬地动作?中继续道:“先前?的刺啦声和刚刚的撞击声…这些奇怪的声音是从哥哥的办公桌下发出来的。”
躲在办公桌下大气不敢喘一声的谢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法兰克双臂扣在办公桌上,紧紧护着?桌下的谢桑,他摇头笑着?掩饰:“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你听错了。”
看见法兰克这副模样,亚瑟心里越发奇怪,他一步步靠近:“哥哥,你办公桌下有什么?”
“喵~”
法兰克浑身一僵,正在靠近的亚瑟也忽然停下脚步,亚瑟对猫毛有轻微过敏。
谢桑捂着?身体,一张脸憋得通红,满脸写满了屈辱,迎着?法兰克的视线他张嘴又喵了一声。
亚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捂着?鼻子:“哥哥,你什么时候养猫咪了?”
法兰克顿了半秒,立刻顺着?亚瑟的话继续道:“昨天刚养的,我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你猫毛过敏就先别?过来了,先让安塞尔送你回去,具体的安排我明天和你说。”
亚瑟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法兰克身上沾了毛,他这离办公桌还有半米呢,就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了。
“阿嚏阿嚏阿嚏!”
亚瑟连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子,点头对法兰克道:“好,那?我明天在宫里等哥哥。”
终于把亚瑟催出了门,法兰克赶紧起身,利索脱下外套递给办公桌下的谢桑。
谢桑裹着?外套,满脸通红,他缩在桌子带下太久了一直维持一个姿势,腿都?麻了,一动就手脚发麻,疼的呲牙咧嘴。法兰克见状半跪在地伸手,手脚发软的谢桑被他捞了出来。
“嘶嘶嘶,被动别?动,缓缓先,腿麻了!”
谢桑拽着?法兰克的外套,呲牙咧嘴地按着?法兰克揉他小腿的手:“别?别?别?,别?按!你……”
“唰——”
谢桑口中的话戛然而止,唰的一声开门声宛如勾魂的铃,他僵着?脖子彻底石化?了。
门口,折而复返的亚瑟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然后——
“你、你、你啊啊啊!”
谢桑:……
你先别?叫,让我先叫。
看着?化?身尖叫鸡的亚瑟,谢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麻了,毁灭吧。
想象中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头顶上悬着?的铡刀终于落下,不知是不是刚刚紧张刺|激过了,谢桑现在一脸摆烂的平静,他瞥了眼?捂着?眼?睛跳脚的亚瑟,先发制人:“你进?房间怎么不知道敲门啊,你没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