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件事都是她早已安排好的……”
郑武叔点了点头,“殿下若想救她,不如回邺城打探消息吧……”
“清操对我情深义重。”孝瓘俯身一揖,“阿叔放心,我便是拼却性命,也定?要护她平安。”
郑武叔慌忙与他对揖,“殿下言重,下官卑鄙,怎担得?起?‘阿叔’这样的称呼?”
“自然如是。只因,我从未与清操和?离。”
孝瓘囫囵食了尉相愿拿回的髓饼。
“走,回邺城。”
尉相愿愣了半晌,“殿下……现在?”
“嗯。”孝瓘说完,提剑就往门外走。
尉相愿无奈追了出去,嘴里碎念着:“床上有刺吗?睡到?天明再走不好吗?”
一行人乘着天明第一班船过了黄河,傍晚就回到?了朝歌。
然而,朝歌驿置空无一人,马厩亦是空无一马。
众人见状俱是愣了——这不是官置吗?更是往来邮书的驿站,如此?懈怠必会延误军情!
孝瓘一怒,径直去了朝歌县衙。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县令和?县尉竟也都不在廨中,独独一个老迈的书佐,颤颤巍巍的给孝瓘行了礼,孝瓘不忍止了他的叩拜。
尉相愿在旁问道:“你家大人去了哪里?”
他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笑着答道:“对,对,下官就是这廨里最大的了……”
“不,不……不是说年龄,是说朝歌县令!县令!”尉相愿提高了嗓音。
“县里?县里很好啊,百姓安居乐业。”书佐回道。
尉相愿看了看孝瓘,无奈叹了口?气,继续大声问道:“那?……县尉,县尉呢?”
书佐面露惊讶之色,“咦?使?君怎么知?道在下?”
尉相愿莫名?奇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我是在问你县尉!”说到?最后?,几乎用吼的。
书佐不悦道:“不用那?么大声,在下听得?见,在下便是。”
尉相愿看了看的装扮,“你不是书佐吗?怎么是县尉?”
“鄙姓那?,名?贤伟。”
孝瓘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尉相愿闻声回头,不满道:“殿下再笑,殿下自己来问这聋叟!”
“使?君年纪轻轻,怎地这般无礼?在下年纪虽大,却是耳清目明!何来‘聋叟’之称?”
孝瓘又没忍住,跟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