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遣:“不知。”
江熙:“殿下与他交情有多深?”
萧遣:“一般。”
江熙心如乱麻,再也躺不下去,坐起身子道:“我想尽快处理完眼前的事去找他。”
萧遣:“你担心他的安危?”
江熙点头。
萧遣:“瞎操心。”
江熙:“怎么能不操心,他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萧遣:“你认为你好骗还是他好骗。”
虽然,但是,嘴硬:“他。”
“笨蛋。”萧遣再次扶江熙躺下,“你怎知聘书不是他下的,我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小命,让他安心。”
江熙:“啊?可聘书上印着古镜国玺的印章,古镜使臣都来了。鬼自逍就算有再大的权力,也遣不了使臣呀!”
萧遣:“你对古镜朝廷了解多少?尽胡思乱想吓唬自己。”
江熙沉默了一瞬,下床朝门外的太监道:“我想吃饭了。”现在最最不能自乱阵脚,该吃吃该睡睡。
门外太监道:“奴才这就去传饭。”
萧遣见他还是放心不下,道:“既然你不放心,我也写一道聘书把鬼自逍要过来好了。圣君既然要结秦晋之好,必然不会反对。”
这幼稚的建议似把江熙当成小孩一样宠溺地哄着。江熙不禁被他逗笑,道:“殿下别闹。”
萧遣:“你看,下一道聘书多容易。什么都往坏处想的话,哪能好起来。”
江熙果然得到些许安慰,眉头舒展了一些,道:“谢谢殿下。”
这万般珍重的四个字,其实是他说不出口的道歉。萧遣昨晚的话如狂风吹散他眼前的雾障,似多年的隔阂从未存在,皆是他自己的假想。
萧遣:“若是真的道谢,不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自称奴才,我不习惯。”
江熙:“是,殿下。”
萧遣:“可以的话,叫我‘子归’。”
江熙:“子归。”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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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遣:“我在。”
江熙不知自己怎了,大概是病了,像一块吃饱了水的棉絮,动不动就要掉眼泪,这会子鼻头一酸,眼泪欲夺眶而出,不住地说“谢谢”。
萧遣走到他身边,取出手帕。
江熙似知道萧遣会做什么,泪滴乖巧地滑下,显得好不刻意。
萧遣轻轻为他擦拭,道:“到底怎么了?”
江熙无限自愧,语不成句道:“我……我再也不瞒殿下了,对不起,给殿下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