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如此信任她,她说不定是弄了什么妖术!”“可能只是掩盖了血月,根本没有把血月消除,说不定,此举会更惹怒圣光神女,降下更多无法承受的神罚!”“她可能是奸细!”这些话一说出来,就像一盆冷水,泼到众人头顶。花弦歌眉头一蹙:“我就是相信她!”“她绝对不是奸细!”引路小伙也站秦悠悠这边:“你们敢、敢在那一位的雕像旁尿尿么?她敢!”他甚至都不敢说出圣光神女的尊名。与秦悠悠的大无畏比起来,他的胆子、魄力,远不如人家。什么!在那一位面前尿尿?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看向秦悠悠的目光,再不敢怠慢。女中豪杰、吾辈楷模啊!但杠精就是杠精,永远能发现新的华点。“她尿尿了居然还能活着,那她的身份就更可疑了!我怀疑,她是圣光神殿派来的奸细!”“我就是信她!就凭我胳膊上的血月印记消失了!”“我不信,肯定是障眼法!”“不信就不信,但聪明人不会拒绝尝试。”“尝试个毛线,魏先生的心静自然不痛之法,已经足够我们对付血月带来的噬心之痛,我们不需要解除印记!”“你傻逼!”“你二百五!”看着双方互相争吵,秦悠悠默默缩了缩脖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只是个搓澡的,只懂有泥就要搓的道理。就在这时,一道恨铁不成钢的沙哑声音传来:“胡闹,成何体统!”众人一转头,便见一个清瘦的老先生,正背着手站在那儿。他面无表情。“我教你们的东西,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是木头,是石头,木头会吵架吗?石头会激动吗?”“记住,控制情绪,就是不给圣光神殿做嫁衣。”双方都被训得低下了头,十分羞愧:“魏先生,我们错了……”魏业明点点头:“罢了,你们还年轻,都需要再继续修心。”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秦悠悠身上。看到少女熟悉的眉眼和眉心那颗红痣时,他一愣。秦悠悠朝他咧嘴一笑:“外公。”魏业明一个趔趄,下一刻,眼角直接飙出两行热泪。“我的乖乖悠悠哟!”他踉跄着跑过来,秦悠悠开心地、像只鸟儿般,张开双臂扑入了他的怀里。“乖乖哟,我的乖悠悠哟!”魏业明激动得全身直发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秦悠悠忙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外公,悠悠回来了,回来了。”“哎哟,你回来了干嘛不回家呢,怎么也流落到这死亡之地了啊。”“悠悠来接您的啊。”“你一个没灵力的小妮子,进来能干啥啊,我的心肝哟!”魏业明捶胸顿足,又喜又悲,又笑又哭。众人呆呆:不是,魏先生……说好的木头,说好的石头呢?您怎么激动得哮喘都要犯了啊?※花弦歌狂喜:啊,真是外公!她没骗人!带路小伙激动:秦大师竟然是魏先生的外孙女,终于可以排除奸细身份了吧!魏业明被秦悠悠扶着坐好。在了解到外孙女的搓澡技能后,他思忖了一下,决定以身作则,亲测搓澡效果。他把手腕露出来,上面的血月印记,已经存在三年了。秦悠悠严阵以待,拿出一盆水,洗了洗手。然后,开搓!一下、两下、三下。奇迹般的、水灵灵的,魏业明手腕上的血月,消失不见啦!这套魔术看得众人眼睛都没敢眨,确认魏先生胳膊上的血月确实消失了后,他们的呼吸都急促了。难道,真的从此再不用受万虫噬心之苦?魏业明也惊讶至极。辱骂圣光神女,让她降下血月烙印,是他筛选盟友最好用的方式。毕竟这死亡之地,鱼龙混杂,不得不用这种特殊手段来排除异己。在成为自己人后,这个烙印,就变成了桎梏。尤其是月圆之夜,经常有邪恶阵营的人趁机偷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悠悠真的能解除印记,那……以血月烙印考验新人,一段时间后,再为忠诚的队友解除烙印,确实是更好的管理之法。魏业明想通了,心中大喜。可杠精不是那么轻易就认输的。“障眼法,就是障眼法!圣光神女的烙印,岂是说搓就能搓没的?要我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只要到了今晚,就会真相大白!”秦悠悠往椅子上一靠:“想搓的,排队,不搓的,就过了今晚之后再看。”很快,秦悠悠的前面,排起了长队。但也有些人,想要再观望一下。他们深谙心静自然不痛大法,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夜。秦悠悠肩上搭着一条毛巾,面前摆着一盆热水。,!搓澡小妹,开工喽!※血月渐圆。巨大、雪白的冰原巨兽,坐在极寒域的一座山丘上,形单影只。“悠悠还没回来找我。”它面朝着烈阳域的方向。“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才故意不肯认我?”“一定是这样。”“嫡长闺之间的情意,又岂是一个新来的小骚男能撼动的?”“以前悠悠的身边,足足有四个小骚男,但她的最爱,一直都是我。”“我闻得到,悠悠就在那边,要不要去找她呢?”冰原巨兽叹了口气,毛茸茸的爪子里抓着一只大乌鸦。它一边嘀咕,一边拔着乌鸦的毛。“冰冰去。”“冰冰不去。”“去。”“不去。”……忽然,它看到,远处起了骚动。一队人马借着月色,鬼鬼祟祟地朝着一个方向去了,那做贼的样子,一看就不安好心。它闻得到,那个方向,有悠悠的气味!红宝石般的眼睛眯起,爪子一松,乌鸦扑棱着没几根毛的翅膀,屁滚尿流地飞了。冰原巨兽四爪并用,敏捷地从山坡上爬下来,却没有跟上那队人马,而是悄咪咪的,转头去了他们的老巢。悠悠不需要它帮,它贸然出现,可能还会坏了悠悠的好事。但他们欺负悠悠,它这个嫡长闺,怎么都是要讨回来的。这,就是钢铁般的闺蜜情谊!:()玄幻:二小姐说她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