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奇怪也消失不见。
只是每每替王结亲时,他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很熟悉,他仿佛重複了千百遍。
他觉得不该是这样,可身边的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这人那句话,问他为何沉迷幻境重複做恶。
将军垂眼,握紧了腰侧的佩剑:“结界破了,这里的一切将被海水覆盖。”
他顿了顿,道:“我亲眼看见的。”
他的亲人爱人,在海水的倒灌里消散不见。那一刻他仿佛撕开了迷雾,他意识到这一切原来都是幻境。
“可我还存在。”将军讽刺笑了一下:“也许因为我是王的招幡里唯一一缕带有思维的残魂罢了。”
话落,殿门便传来一阵海浪声。白榆看见那乌压压的水流直奔而来,眨眼间到达大腿。
将军看了眼白榆,自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可否劳烦你将它寄给燕国柳相府。”
白榆伸手拿过,静了一瞬直接道:“我那里没有燕国。”
将军一滞,苦笑一声:“没有燕国了…看来我已经迷失太久了。”
在这个般若浮生里,他被幻境蒙蔽。日複一日的替王寻人食血做恶。却不知燕国早已覆灭,而他真正的亲人爱人早已死亡。
“罢了。”将军擡手:“你快走吧。结界的口子越来越大,这里要沉没了。”
白榆:“为何会突然如此。”
“这结界里藏着至宝。”将军道:“应该是有人触碰了。”
至宝?
白榆的心突然蹦蹦直跳,追问道:“你可知是什麽?”
将军回忆着纠结:“大概是株草药,我只跟着王见过一次。”
白榆眼前一亮,他几乎迫不及待。
“那我走了!”
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太好看,眼睛亮的像珍珠。也像他许久未见过的爱人。
将军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他静在原地,等待海水将他吞噬。
等白榆出了殿门,才发现外面的海水已经蔓延到腰间。眼见行走困难,他干脆一个猛子扎入海里往外游去。
街道上的幻境早已消失,独留残破的宫殿被海浪卷席。
白榆到达地方,沈清幽一眼就瞅见了他。瞬间瞪大眼睛,惊喜万分:“白榆!这里!”
白榆闻声过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身侧。他扫视一圈,未发现阎镜黎。不由得心下一紧。
“他呢?”
沈清幽一噎,眼里划过歉意:“阎公子他被这个结界上的阵法吸入进去,不知情况如何。”
白榆握紧拳头,他果然猜的不错。就是阎镜黎触发了至宝结界。
他伸手过去摸上阵法,却被柔和的推开。他看到阵法上有浅色的裂痕,是被人外力打击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