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料子极好的大红色长裙,虽不如她昨天的嫁衣华丽,价钱却不会比她的嫁衣便宜。
她穿好后问他:“会不会太隆重了些?”
夜君扉见她穿上这条裙子,便有些挪不开眼睛。
昨天她当众揭了盖头,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快,他不是唯一看到她的美的人,今日圆了他的愿望。
裙子将她身材上所有的优点都呈现出来,衬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雪肤花貌。
他有一种将这条裙子撕了将她扑倒地冲动。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微有些哑:“不隆重,却便宜了别人。”
他说完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珍珠衫让她套上:“第一次见公婆,当然得隆重些。”
珍珠衫用的是极为珍贵的粉色珍珠,颗粒虽然不算大,却十分昂贵。
且被这件珍珠衫一罩,她的好身材遮了大半,却越发衬得她明艳照人。
林岫烟见他接二连三拿出合她身材,却又十分昂贵的衣衫,忍不住问:“这些衣衫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夜君扉回答:“珍珠衫是我在京城的时候,狗皇帝赏的。”
“这套衣裙是我量了你的尺寸后早早让人做的,原本是想讨你欢心,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林岫烟问:“你什么时候量了我尺寸?”
夜君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当我每天抱着你睡是白睡的?”
林岫烟:“……”
她就不该问他这种问题!
夜君扉拿起一块雪色的帕子,将袖子拉起来,在手腕处割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到帕子上,再团了团。
林岫烟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脸微微泛红。
夜君扉将帕子往床上一扔后举着已经不流血的手腕道:“娘子,疼!帮我吹吹!”
林岫烟:“……”
这会知道疼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反射弧长还是装的。
她更倾向于他是装的。
她看着他道:“其实这东西我也准备了。”
她说完从腿上扯下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里面装的是鸡血。
夜君扉:“……”
他原本不觉得手腕疼,这会倒真觉得有些疼了。
林岫烟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想笑,又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拿出伤药为他抹在伤口处。
夜君扉有些无语,她昨天身上到底带了多少种药?
等两人在房间里洗漱完,磨磨叽叽地出来时,已经将近中午。
平南王等他们过来敬茶,已经把一杯茶来来回回地冲了十几次,都没有茶味了。
“逆子”这个词他更是骂了不下一千遍。
以至于他们过来的时候,平南王的脸黑得像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