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不要你帮什么忙,我只想打听一下,我小舅现在在哪个地方关着,这点事应该没问题吧,而且我听说市局最近变化的很厉害,难道林书记就没想着换换地方,虽然谭大庆不仗义,但是我蒋海洋做事还是很仗义的,你说是吧”。
“这个……”林志生的确是动心了,他在做思想斗争,只是说一个地址,自己应该是没有风险的,至于蒋海洋想干什么,那是他的事,自从兰晓珊回来之后,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也不是不想动一动,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原来他和谭大庆走的比较近,但是谭大庆失踪了,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当蒋海洋说这话时,林志生还是很心动的。
“林书记,机会难得啊”。蒋海洋点了一支烟,很不在乎的说道。
“云海宾馆三零七房间,阳面,从西往东数第四个房间”。林志生说完掉头就走,上了捷达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吧,我们也走”。蒋海洋看着卷起一阵尘土的林志生的车离开了,他们也上车走了。
“我们去云海宾馆吗?”
葛虎问道。
“嗯,去看看吧,我回去写几个字,你晚上进去,如果他能看到外面就好了,我相信他不是个笨蛋,走吧”。蒋海洋仰在后面的座位上,静静的思考着晚上该怎么样行动。
此刻兰晓珊正在云海宾馆就陈旺海交代的问题进一步核实,但是陈旺海表现的很不配合,因为他觉得自己交代的已经够清楚了,可是这个娘们还在核实一些细节,说实话,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哪记得那么清楚。
“你们不信我就算了,我知道,兰书记,你就是对付我这样的小角色还可以,你是不敢动我姐夫的,所以这个线索我送给你还真是送错了,你等着吧,迟早你会后悔的”。陈旺海很嚣张的看着窗外的太阳,虽然很美,但是外面依然阴冷,只是自己再也出不去享受这美好的自由时光了,门前一辆车慢慢通过,谁都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离得太远了。
第1026章
天刚刚擦黑,丁长生和刘振东两个人就到了火车站后街的胡同里猫了起来,因为候二可能认识丁长生,所以丁长生一直躲在车里,而刘振东则来回的转悠着,看看候二什么时候出来,在哪个地方动手比较合适,而且还不能惊动其他人,这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因为今晚来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丁长生怕人多了更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就他们两个当官的来了。
与此同时,在离云海宾馆不远处的路边,葛虎开着车,蒋海洋坐在后排,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几个大字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自己的小舅妈和自己的表妹,表妹今年十五岁了,已经出落的像是一个大姑娘了,长期的养尊处优也使得小舅妈风韵犹存,照片上的两人是像是一对姐妹花,都分不出这是一对母女来。
“拿着,一定要让他看到,不然的话我们所做的这些都是白费,但是还不能让纪委的人发现,明白吗?”
蒋海洋嘱咐道。
“明白,那我去了”。葛虎将照片和字条放进了贴身的兜里,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攀登绳。
在葛虎走了之后,蒋海洋开车离开了现场,一直到了离高速路口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边才停下来,等候着葛虎回来。
晚上十点左右,刘振东拨通了丁长生的电话“丁局,这小子落单了,你下车往我这边来,我们在胡同里堵他,这个位置刚刚好”。
“好,这就到”。丁长生挂了电话,然后从路边捡了一根拆迁留下的建筑垃圾木棍子,约有一米多长,使起来很顺手,背着手,将木棍藏在了身后,向胡同里走去,远远看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过来。
前面的是候二,后面的是刘振东,不过候二很警觉,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人,而且前面又来了一个,所以他觉得今天不是很妙,为了防备万一,从自己兜里悄悄的掏出了弹簧刀,以备随时拼命。
可是看起来很奇怪,丁长生走路,目不斜视,只是在经过候二身边时,瞄了他一眼,以确定是不是候二本人,虽然巷子里的路灯不是很亮,但是丁长生还是看到了候二的面孔,没错,就是他,但是此时俩个人已经错身了,刘振东一看丁长生没动手,颇为诧异,刚刚举起手指着候二要说什么时,只见丁长生猛地一回头,半截木棍就朝候二的后颈砸了过去。
而候二在和丁长生错身之后,明显的是精神一松,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俩个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这种念头刚刚升起,就听到自己脑后一阵风声,随即自己就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中,再也不省人事了。
“丁局,这,没事吧他”。
“没事,我有准头,扛起来,走”。丁长生前后看了看,低头将地上的弹簧刀捡了起来,刘振东也是暗叫侥幸,如果两个人近身抓捕候二的话,说不定会受伤,看不出,这个丁局年纪轻轻,经验不少,不过,下手也确实狠了点。
只是费了点力气,有惊无险的将候二弄进了公安局刑警队的审讯室,到这个时候候二还没醒呢。
丁长生站起身,端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一杯凉茶,走到候二做得审讯椅子前,低头看了看,这家伙还在昏迷,看得出,丁长生这下下手确实有点重,而刘振东坐在审讯桌子前,手里拿着签字笔,铺开了笔记本,准备记笔录,但是看样子候二还要等一会才能醒过来。
丁长生一转身,将一杯凉茶泼到了候二的脸上,候二打了一个寒战,竟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开始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渐渐的看清楚了,可是这个时候丁长生已经踱步到了他的身后,所以他首先看见的是刘振东。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我哪地方做得不对,告诉兄弟一声,兄弟我……”候二也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了,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横行,什么时候该服软,这个时候很显然自己是处于下风头的,于是不问对方是谁,赶紧承认错误,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候二,还没醒呢,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振东指了指墙上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