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了,两人便一起去擦背了。
这段时间,由于天气较热,肖致远还是第一次到澡堂里来洗澡,这感觉还真是舒服。从擦背师傅的口中得知,明天沂水浴室就关门了,要等到九、十月间才会再开门,肖致远更觉幸运。
洗完澡以后,肖致远和郑御兵进了两人小包间,此时浴室里虽没有特殊服务,但包间还是有的,主要是为了方便浴客休息或是交流。
中午喝了不少酒,该说的刚才也都说完了,肖致远和郑御兵都有了些许睡意,抽完一支烟以后,便合上了眼皮。
就在肖致远朦朦胧胧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见是乡政府的号码,立即摁下了接听键。
“喂,肖书记,你好,我是吉军,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吉军说道。
肖致远听后,将身体转到一侧,然后对着手机小声说道:“吉乡长啊,没事,郑主任睡了,我还没有,有事吗?”
“有,有!”吉军听了肖致远的问话以后,忙不迭的说道,“昨天你打电话给我,我说去县里,其实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小子,他在学校里……唉,不提也罢,现在一中现在要开除他,不知你能否帮我和郑主任说说,请他和学校里说一说,我回家一定好好收拾那臭小子。”
无论之前和吉军单独交流,还是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肖致远都觉得他心事重重,原来是为了这事。
孩子的教育问题,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确实是头等大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成龙成凤呢?
吉军虽是沂水乡的党委委员、副乡长,但在县一中的校长、老师的眼里,那可就什么也不是了。儿子做了出格的事情,人家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事对吉军来说,难度很大,但在肖致远的我眼里那就不是个事了,甚至不需郑御兵出面,直接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了。
肖致远等吉军说完以后,低声问道:“吉乡长,你公子叫?”
吉军听后,连忙说道:“吉继强,在县一中高一(5)班就读。”
“行,我知道了!”肖致远默默地记下了吉军儿子的名字和班级,对其说道。
吉军连说了两声麻烦肖书记了以后,才挂断了电话。
肖致远看见郑御兵仍在呼呼大睡,便将手机放在了一边,也闭上了眼睛。
吉军将话筒放下以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在这之前,吉军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最终想到老婆昨晚对他说的,儿子要是被开除了,她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住了,在沂水,她丢不起这个人。
老婆都丢不起这人了,那他吉大乡长更丢不起那人了,更何况儿子还是因为那样的事情被开除的,要是有人冲他来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吉军真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坐在椅子上,吉军心里很清楚,儿子的事他不用担心了,肖致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一定会帮他把这事搞定的,不过从此以后,他就算上了对方的船了,这也是吉军一直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
打完电话以后,吉军的心里反而坦然了。长远的事情暂且不说,县里既然让肖致远下来,那就是冲着乡长来的,他的年龄虽轻,但级别却是正科,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还不如好好配合肖致远,对方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就是正科了,料想不可能一直待在沂水乡。现在是肖书记最为艰难的时候,他及时靠过去,将来对方升迁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