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达惊讶地哦了一声,黑着脸问端木:“什么意思?”
端木嘿嘿地笑,尴尬地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芝麻大的官,管得着这么大的事吗?”
“管不着可以理解,有消息怎么不告诉他呢?”
“他这不来了吗?”端木拿着酒杯找我碰了一下说:“本来我要给你电话的,可是大哥说你今天会来。我想不如当面说更好,就没打电话了。”
我心里怦怦地跳,端木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呢?
徐孟达也催着端木快说,端木还在嘿嘿地笑,笑着笑着一头栽在桌子上,再去看他,已经呼呼地睡了。
端木在装死!我心里非常明白。但我现在也应该是酒醉的样子,不能太清醒地去追问情况,因此我在确定端木不会在徐孟达面前说以后,也装作不胜酒力,伏在桌子上装睡。
徐孟达叫了我们几声,见我们没反应,叹口气叫来护士,帮着收拾好了房间,任我们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摇着轮椅出了门。
徐孟达走了不到五分钟,端木就抬起了头,拍着我的手臂喊:“陈风,还装?”
我嘿嘿地笑着说:“我跟端木兄学,看看装死是什么滋味。”
端木不好意思地摇着头说:“孟达现在不是组织内的人,有些事情本身就带着保密性质。如果我泄密,对不起党和政府啊。”
我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也不安起来。
端木要跟我说的事,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胸口犹如挂着十个五吊桶,七上八下地晃荡。
“陈风,你是觉得大家都安排了,唯独你剩下你一个人,是组织忘记你了,还是有其他安排?”
我不置可否地笑。
“组织没忘记,也没其他安排。”
“什么意思?”我吃了一惊问。
“急了吧?”端木开心地笑起来:“还给老子装深沉!”
我只好舔着脸笑,说:“端木兄,我一介小民,会装个屁深沉埃”
“装也是这样,不装也是这样。”端木喝干杯子里最后一滴酒说:“你的事,回去问你老丈人吧!”
“黄山部长?”我疑惑地问。
“难道你还有几个老丈人?”端木哈哈地笑起来:“难怪人家黄部长不愿意你来省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