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停止了,我抬头去看,高楼阳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条女人的内裤,像一面旗帜一样的在飘扬。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响起,吓了我一跳。
转头去看,朱花语笑吟吟的站在我跟前,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轻轻的放在我爹的墓前。
“是你!”我惊讶地站起身,激动得差点张开双臂去拥抱她。
朱花语放好了花,低声说:“伯,我来看你了。放心,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寂寞孤单。”
我心里涌起一丝伤感,咳了一声说:“转眼间就过去四年了。”
朱花语看着我笑,她的笑显得真诚而不带一丝杂质。
“我听说省里来人搞调研,没想到是你呢。”朱花语快活地说:“要是找到你回来了,我一定回去迎接你啊。”
“为什么药迎接我啊?”我逗着她问。
“因为你是我老板啊。”朱花语弯下腰,帮我拍去膝盖上的灰尘说:“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见着了你就知道了。”
“在哪?”
“跟着我走就是了。”朱花语带头往前头走,我只好跟着她,一步三回头往外走。
“花语,我爹的墓都是你在打理吧?”我问,心里的疑云要解开。因为我知道她爹是烈士陵园管理处的主任,即便被调查了,他头上的帽子还是没有摘去。
“不光是我,还有我爹他们。”朱花语头也不回地说:“躺着这里休息的都是先烈,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幸福。他们用生命换取了我们今天的和平,如果再让他们受委屈,人的良心过不去。”
我又一次感动。这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子啊!我感叹着,甚至嫉妒起黄奇善来,让他拥有这么一个女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花语,奇善呢?”我问。
“不知道1她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我疑惑地问:“你们没在一起?”
“早就没在一起了。人家现在升官发财去了,我一个乡下小女孩,没福气享受埃”她似乎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丝毫也听不出声音上的颤抖。
“什么意思?”我越发疑惑起来。黄奇善口口声声说朱花语是他的最爱,怎么我才走了不到半年,他们就分道扬镳了么?
“奇善去哪了?”我问,心里涌起来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