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滴,那我出去晒晒太阳。”
“记得十分钟后回来吃早饭啊。”
又是一年春末夏初啦,太阳还不毒辣,微风也是冰冰凉。
闲庭信步,陈嘉之从厨房出去,站在后院的花坛旁边。
斜眼偷窥大法好,珍姐还有其他阿姨都不在视线内。
“啊,天气真好啊。”
聊胜于无感叹的同时,他倏地把杯子一偏,将乳白色的营养冲剂倒在花坛里。
十分钟后,等到珍姐出来叫吃早饭了,他还故意仰头把杯底的残余喝光。
姿态做足,态度给够。
相安无事到三天后的早晨,他又如法炮制。
但这次,怎么到点儿了珍姐都不来叫吃早饭呢?
正纳闷呢,陈嘉之下意识扭头一望,空杯子当场就落在了草坪上。
妈呀,沈时序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还要半个月吗!!
在做梦吗?他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可惜,玻璃门口那立着的、面色阴沉的人始终没有消失。
两分钟后,全家齐聚客厅。
本来沈卫国是要出门遛弯的,本来沈伯堃和叶姿是要去跟某个朋友叙旧的。
得,除了不在家的淮序。
一家子全都暂停自己的事,齐齐坐在沙发上。
陈嘉之和沈卫国自己单独坐一个,叶姿和沈伯堃坐在一起。
沈时序没坐,因为气得坐不下,站在客厅中央。
家里气氛压抑到仿佛在下暴风雨。
“说!”
“倒多久了?”
他冷喝一声,陈嘉之就抖一下。
这还敢说,谁敢说啊。
自知做错,陈嘉之一个字都不敢说。
叶姿和沈伯堃第一次没帮腔,沈卫国太溺爱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黑脸,吓唬谁呢。”
见状有人撑腰,陈嘉之气焰涨了一瞬,又马上因为对上沈时序冰冷的眼神而熄灭。
“就刚刚一次。。。。。。”
还一次,不知道倒了多少次了。
自那天电话后,这三天以来珍姐每天都看到了。
走之前那小脸上还有肉,现在直接瘦了一圈。
“等会给你算帐。”沈时序指着桌上新倒的冲剂,“现在把它给我喝了。”
故意命令的语气,故意下面子,故意敲山震虎。
大家都在,陈嘉之又搞撑腰那一套,嚷嚷道,“凶什么啊,爷爷让你好好说话。”
他还有了脾气,“你好好说我就喝!”
沈时序火冒三丈,语气更差:“快点喝!”
这态度实在少见,别说叶姿他们没见过,就是陈嘉之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疾言厉色的沈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