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桥翻阅血魔典,在营房之中枯坐了一日,终于将整篇血魔典上的内容梳理完毕,分为了六个部分。他将这六份分别命名为,血遁、血甲、血剑、血河、血域、血魂。其中血遁与血剑乃是完完全全的对敌内容,与血傀儡之术没有一丝关联,被他尽数舍去。剩下的四项,除了血魂之外,皆与血傀儡之术只有着些许关联。最为关键的,还是血魂的部分。血魄,顾名思义,就是以魂魄作为载体,施展出血傀儡术的一种秘法。血傀儡术,便是通过血魄维持着傀儡的躯壳。可以说,这血魄被施术者炼化的越是长久,制作成血傀儡之后,血傀儡也就越能如臂使指。确定了大概的方向,接下来便好办了许多。周倚桥以血魄为载体,将血甲、血河、血域之上,有关血傀儡的内容剥离下来,填充到血魄的内容之中。花费了数日的时间,便得到了一份最原始的血傀儡秘术。“接下来,便是理清秘法释放的顺序,成功释放这一秘术后,便可以炼制几具血傀儡验证一番。”理清秘法释放的顺序,乃是其中最为困难的一步。若是释放顺序不对,一个不慎,便会伤及施术者。周倚桥不知道失败之后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自然不敢在此地实验。与巫染尘交代下落之后,他便趁着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悄然离开这处营地,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一路急速飞遁了半日,直到天边泛白,来到一条水流湍急的长河时,周倚桥才停住脚步。这是他此次出行的目标——北部战场的对岸,临仙城。此行他挑选的用于实验秘术的地点,便是北部战场。因为如今整个楚国境内事态糜烂,各位侯爷早就将自己的子弟召回了府中。这一处本就留给世家公子哥提升军功的练兵之地,早就没了楚国将士的身影。周倚桥冯虚御风,横跨仙江,时隔数十年,再一次踏入了北地战场。看着一望无际的贫瘠荒漠,周倚桥的脑海之中闪过了昔日的一幕幕情景。片刻之后,他轻笑一声。“当年,我不过是筑基修士!连仙江的浪花都承受不住,渡河都需要乘坐飞舟。”“如今的我,倒是足以横渡仙江,踏足北部战场了呢。”“至于当年于我同行之人,也是老的老,死的死,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比不上真正的得道长生。”轻轻摇了摇头,周倚桥不再回忆往日的岁月,身形踏出,遁入北部战场深处。北部战场的高阶修士早就被圣皇清剿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鹰蛮,实力最强之人,也不过筑基初期。周倚桥一路独行,如入无人之境,偶尔有几个不开眼的鹰蛮,也没他抬手间悄然抹杀。他马不停蹄的往腹地飞遁了半日,其间神识不停的扫描方圆百里,终于发现了一处藏匿着鹰蛮的地下住所。这群鹰蛮藏匿的极为隐秘,地下洞穴的入口也由一块天然的巨岩封锁,若不是周倚桥神识灵敏,还真有可能漏了过去。周倚桥径直闯进那地穴入口,一拳击碎洞壁,打断其中一根支撑着地穴的石柱,露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来。洞穴中光线昏暗,只隐约照亮了一条悠长的台阶,台阶不断向下延伸,没入黑暗之中。周倚桥神识再度一扫,确认洞窟之中有着不少的鹰蛮之后,唤醒御雷衣的器灵,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此时的地下洞穴之中,数位筑基进阶的鹰蛮早就感受到了周倚桥的气息,站在族人的身前,凝视着周倚桥来的方向。片刻之后,当看到周倚桥出现在视野中之时,那为首的鹰蛮脸色顿时阴沉。“你们快带着部族的老弱妇孺撤退,我来给你们争取时间!”他是部族之中修为最高者,却仍然看不清周倚桥的灵压,不得已,下达了这般命令。其余几名筑基进阶的鹰蛮闻言,却是迟迟没有动弹,反而是一脸戒备地盯着来势汹汹的周倚桥。周倚桥见状,面带微笑地说道。“不错,知道逃跑也没什么用,省了我不少的力气。”“族人数量挺多,看来发展的不错。”他环视一周,像是清点牛羊一般,确认了洞窟之中的鹰蛮数量后,对着为首之人说道。“我给你个机会,将你们部族的老弱妇孺全部杀死,以免接下来遭受痛苦。”“否则待会儿,你的子民可能还会恨你。”周倚桥说话的语调平淡,仿佛在述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听到他这话,那首领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变色。“卑鄙的楚国修士,竟然让我等做出屠戮同胞这样的残忍之事?”周倚桥呵呵一笑。“也罢,谁要我心地善良,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便让我帮你。”话音刚落,他右手五指张开,一团金黄的灵力火焰凭空浮现在其掌心之中。周倚桥屈指朝着地穴内的众鹰蛮一指。顷刻间,熊熊烈火从他掌心爆发,将这个部落之中,除了壮年男子之外的全部鹰蛮吞噬殆尽。一阵凄厉的惨嚎响起,但很快又归于安静。随着烈火熄灭,地穴之中的一切也重新恢复了正常。只有满地狼藉和猩红的血迹以及余下不断颤抖的鹰蛮修士,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悲剧。周倚桥毫不避讳的祭出万魂幡,将诸多怨魂收入幡中,而后直勾勾的看着剩下的鹰蛮。“好了,我给了这些人一个痛快,那么你们也该支付对应的利息了。”话音刚落这,周倚桥伸手虚抓,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掌心涌出,将一名炼气境界的鹰蛮吸入手中。众鹰蛮只见周倚桥的口中发出一段古怪的音节,他手中的那名同族便摄入一股猩红的气体。伴随着那名同族痛苦的哀嚎,他的身躯仿佛被充了气的气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肿胀变大。在某一刻,这名炼气境的鹰蛮肉身,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气息的挤压,砰的一声,化作漫天碎肉,掉落在洞窟的各处。:()仙府:资质平平的我只好苟出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