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怕多说多错,露出破绽来,索性移花接木,在真实发生的事上胡言乱语。
“恰好我也——”我咽下那让我羞耻之词,含糊道,“就同意了。”
“随后就是按部就班、谈婚论嫁。你来我府上提亲,父母之命下顺利成婚。”为了遮掩一些不熟悉的破绽,我强调道:“也是新婚不久。”
“不对。”容初弦淡声道。
我心中一紧——容初弦,发现了?
“是一见钟情。”
容初弦说,“虽然我忘了……但应当是,直觉不会错。”
我:“……”
我缓缓道:“当初我才十七岁。”
“你是变态吗,初弦哥哥?”
容初弦:“……”
[]想想办法哥哥
容初弦终于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我很志满意得地翘了翘唇,颇有大获成功过后的成就感——胡编乱造,还没被识破。
是我赢下一局。
我又将话题转向正轨,俯身在容初弦耳边苦心教诲,“所以你也很想离开这里吧?外界之物比这处精彩许多,还有更多……”
容初弦:“嗯。”
正好此时被风灌进嘴中,我好似生生咽下一口雪,凉的舌尖都在发颤。顿时低下头,埋在了容初弦的颈边,小声嘟囔着,“怎么这么大雪,是不是你在偷偷想着?能不能想些好的,比如找个好地方烤个火……”
我说着,忽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兀自将话尾咽了回去。
只是还是来不及了。
眼前被风雪微微一晃,熟悉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我:“……”
容初弦:“……”
我简直觉得有些胃疼了。
几乎是不可思议地道:“你想这个倒是很灵应……”
容初弦:“对不起。”
他认错的太快,我倒也不好追究,抿了抿唇,头疼地道:“来都来了……算了,回去烤个火吧。”
狐裘上的雪花被抖落下来,换上一件新的皮毛大氅后,我坐在火堆面前烤火。眼睛盯着幽深火焰,睫羽轻轻颤动着,有些发呆。
既然决定相信容初弦,我便不会再质疑他其他。
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又似被鬼打墙一般,困在了这片雪原里。
虽然有些秘境时日换算不同,但我还是难免地焦虑起来……我们到底在这其中被困了多久?其他人如何?舟微漪又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