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要这样啊?
她满脸欲言又止,也渡眼中隐隐浮现杀意,缓缓开口:“一是为天下计。二是为舟多慈考虑——我能教导他的术法比你多。你难道想看到舟多慈因师门传承,落人一步?”
“还是愿意看他修炼顺遂,青云直上。”
这下算是一下戳中玉盈华的软肋了。
她是丹修,修为在登仙宗中不算顶尖,又没收过徒弟,隐有心病,就是害怕自己带不好舟多慈,耽误了这样一个天资绝艳的天才。
现在一位仙君主动提出要教导她徒弟,还愿意隐瞒身份,不图名分……呸,什么不图名分,这说法有些古怪。
总之就是天大的馅饼砸在了她和阿慈头上,要是拒绝,未免有些违反人性了。
就是欺骗一事,实在不妥。
玉盈华心中一动,不过谁说她要欺骗了,就私底下偷偷告诉徒弟,也渡仙君也总不可能天天守在他们身边盯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此一想,玉盈华很是坦然道:“多谢仙君教导,既是这样,却之不恭。”
“嗯。”也渡见她同意,轻描淡写补充一句:“你要帮我遮掩。”
玉盈华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心中暗道:唉,仙君,我们成年修士的世界是很黑暗的……
只是她话音还未落,便感觉一道天道誓言之力加诸于身,似一道细线捆住心脏。
这是与也渡这种大能达成誓约,才会出现的天道异样。
也渡仙君神色坦然,似乎只是随手施为。
玉盈华:“……”
你们成年修士的世界实在是太黑暗了。
…
一夜睡醒。
虽是宿醉,但或许是美酒灵气充裕,并不伤身,因此我还算神清气爽,只是脑袋有些沉。
晕乎乎起身洗漱过后——突然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包括我在舟微漪和裴解意之间,为了杯酒左右奉迎的模样。
我:“……”
想死。
喝酒误事。
下次再也不喝了。
我神色莫测地回房更衣,望见茶几小案上放置的一枚玉盒,即便在白日之下,也散发着莹润光泽,更模糊的一段记忆回笼。
……嗯?
昨夜我的确梦见师尊忽然来我房中,似乎是纠结我以后会不会拜其他师父——我宽慰了她一番,她便留下个贺礼离开了。
但这段记忆因为太过诡异离奇,早被我当成了醉酒后的梦境。可梦中之物,却出现在了眼前。
思及此,我将那玉盒谨慎收起,未曾拿手触碰,而是带上后去找师尊确认来历。
师尊也刚起没多久,很快接待我。我见她神色恹恹,颇为疲惫的模样,多关心了几句。
玉峰主心中更是愧疚,看着徒弟那张漂亮的脸,有些心虚地偏开头:“好的徒弟。”
我又问及她昨夜到访,以及玉盒之事。
玉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