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有清郁的酒香,想来今日是喝了不少酒的,但她没感觉他醉了,谈吐非常清晰,看来只是微醺的程度。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沈春芜用胳膊肘朝后抵了他一下,清声道:“我听雪姨说,兵部员外郎被擒拿去了皇城司。”
盛轼将白昼高堂上所发生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遭。
听及燕皇后那威严的气势,将卢挚吓破了胆,沈春芜心尖上涌入了一阵暖流。
燕皇后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母亲。
只有母亲才会给她撑腰。
但听到卢挚将沈冬昀招供出来时,沈春芜到底心里有些拔凉。
“需要我找他谈谈吗?”盛轼问。
“这是沈家的家务事,我明日先去跟他谈。”沈春芜不欲老麻烦盛轼。
弟不教,姐之过。
“沈家?”一抹兴味浮掠过盛轼的眉庭,“现在是一家人了,在我面前,根本不需要见外。”
——一家人。
沈春芜面色微烫。
他勾玩着她鬓角处的发丝儿:“饿了吗,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饺子。”
沈春芜的确也有饿,就点了点头:“有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饺子端来了,盛轼夹起一个饺子,喂给沈春芜。
这是他第一次喂她吃东西。
沈春芜有些羞窘,浅浅地吃了一小口。
只吃了一口,她吐了出来:“这是生饺子?”
【作者有话说】
qvq
63【】
◎“王爷和王妃,可真是激烈啊。”◎
大楚有旧俗,洞房花烛夜,要给新妇食用生饺子,沈春芜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
她听到男人一声散淡的轻笑,蓦觉自己被戏弄了,盛轼想必此时此刻在欣赏她的窘相罢!哼,他也太可恶了,都花烛夜了,还整蛊她!
沈春芜一举将碗盏塞回给他,随之挣脱开盛轼的胳膊,从他腿上挪开,自顾自的朝着床榻另一侧坐着,一晌捋着鬓角垂落下来的发丝,一晌虚虚指着地面,凝声道:“今夜你就睡那儿。”
“你怎的忍心让你丈夫睡地铺?”
盛轼咂舌,淡淡的眯了眯眼眸,好整以暇地望着新婚妻子。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左边侧颜,烛火照落下来,他能看到一鼓一鼓的两腮,像极了耍性子的河豚。
回答他的,只有新婚妻子的一声娇气的哼声。
盛轼感觉她离他有些远,遂是伸手搂住沈春芜的腰,把她搂回来,解释道:“我是听说婚俗里有这个规矩,是以才吩咐雪姨去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