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诀失笑,他如今身体恢复健康,笑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孱弱,而是更显温润,“皇兄也忍不住感叹,阿肆竟然真的长大了,要跟别人跑了。”
泱肆歪着脑袋笑,“我跟别人跑了也不会不要皇兄啊,就像皇兄,日后娶了妃子,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
望着她的眼睛,魏清诀浅笑着摇头,“不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的脸上溢着欢愉。
魏清诀凝着她的侧脸,笑容慢慢淡去。
“阿肆。”
“怎么了?”
她转脸过来,和他对视,等着他的下文。
“以后没有皇兄,要照顾好自已,知道吗?”
他还是一样地温和,神情却很认真。
泱肆拍了拍他的手,没心没肺道:“知道啦皇兄,我又不是远嫁,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父皇的。”
私心太重
宫人来坤宁宫通报,科考完的慕诺进宫来寻泱肆,魏清诀朝她挥了挥手,“去吧,皇兄再陪母后坐坐便回东宫。”
东宫和未央宫也不在一个方向,因此泱肆向他道了别,便牵着白玉离开了。
魏清诀坐在蒲团上,望着她离开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留给他最多的,就只剩背影了。
她永远在奔赴自已所热爱的人和事,把他留在了原地。
魏清诀抱着自已的膝盖,褪去太子该有的矜贵和礼教,就那般坐着。
“母后,你说,阿肆能照顾好自已吗?她那么稀里糊涂的。”
他像在对着身后的牌位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母后,我私心太重,阿肆会不会怪我?”
……
泱肆回到未央宫,把白玉交给落染。
慕诺在殿内等着,一见到她立马冲上来,涕泗横流:“小殿下!好久不见你可把我想死了!呜呜呜……”
泱肆一把掀开他,往里走,“本宫可是有夫之妇,你说话注意点。”
慕诺抹一把鼻涕,控诉道:“小殿下你也太不讲情面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贡院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出来第一时间是找你解闷,没想到你竟如此无情!”
科考的学子要被关在贡院整整九日,这对于慕诺这样的公子哥而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没考中参加殿试,会被丞相跪着打?”
“打就打呗,我从小挨打到大,皮糙肉厚的不怕!”
慕诺一挥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况且我家有我二哥一个状元郎就够了,我爹早就知道他指望不上我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像他这样天天到处玩的公子能中榜那才是稀奇,不过上一世的慕诺并未走仕途,而是在京上搞起了经商,也是京城富甲一方的大商户。
倒也符合这小子的性格,若不然真入朝为官,倒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埋没。
“三公子,请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