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泱肆不信,“那她为什么敢把花送你?”
他明明马上就要和自已成亲了,那周梓枂又不是不知!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江衎辞仔细回想了一下,道:“除了从猎场回来你受伤那次,与她正面打过照面之外,就只有今日了。”
泱肆一惊,眼里凶光乍现:“怎么回事?”
“就是在宫里遇见了,她问我你怎么样了。”
“然后呢?你说什么了?”
江衎辞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他当时点点头就走了,准确来说,他今日是第一次同那公主打交道。
就被眼前的小姑娘认为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将手里纸鸢绑上细绳,他逆风跑出去,春风卷起他的衣袍,墨发翻飞,青色的身影在草地上,竟然有些少年郎气息。
红鸾纸鸢飞上天空,他牵着纸鸢走回来,将线轴放进她的手心。
额角的发丝有些凌乱,耳边的山茶花也有些歪斜,他胸口微微起伏,低头望着她。
“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色起意
在大北与西凉打仗的那几年,夜郎也未曾停下来。
两个大国忙着交战,无暇顾及周边零散小国,于是短短五年,几乎被夜郎吞并殆尽。
壮大后的夜郎将野心蔓延到了大北与西凉的战场上。
建北二十六年,西凉大势已去,四面楚歌,只得退兵投降。
议和期间,夜郎北上西凉,攻入薄弱区,直奔王城而去。
西凉王坐不住了,他们已经没有能耐再打几年仗,弱肉强食,整日提心吊胆,唯一想出的办法,就是送公主出嫁请求和亲。
周梓玥出西凉时,泱肆曾在禄枯河畔见过她。
禄枯河是两国的交界,正是汛期,河水奔腾,两国公主在两岸遥遥对望。
同样是公主,同样为了自已的家国而献身,她骑在拼杀的骏马上,她坐在和亲的轿撵上。
一个是奔赴战场,另一个是委身下嫁。
周梓玥在对岸敬过她一杯酒,而后坐上轿撵,继续南下。
那时泱肆想起五年前,周梓玥来到大北,迎接自已的王叔回国,却得到亲人已经身死他国的消息,那样豪壮地,押着小皇子作人质,返回西凉,挑开了两国的战争。
可最后,却只得收起了自已的豪情壮志,西凉再也不是她的底气。
泱肆想,换做是自已,她又会如何呢?
曾扬言西凉不是好欺负的瑶琰公主,如今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已的国家——又真的能保住吗?
夜郎的胃口,怎能如此轻易满足。
泱肆带着军队,在三国交界处,拦截了两国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