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趴着的男人哀哀地叫了一声,扭头泪眼涟涟地秦晟云,“先、先生…轻点儿……”秦晟云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厌恶地用脚踢了他一脚,“滚。”“怎么不说了?”秦晟云拿起酒仰头灌了两口,“别提了,晦气。”周凛点点头,估摸着是两人又起了冲突。毕竟是秦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过问,只能陪着秦晟云喝闷酒。秦晟云酒喝得急,酒也喝得杂,喝了一会儿就有点晕了。趁他上厕所的时候,周凛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林苓还没有回。真是长本事了,就应该把他肏得下不了床。周凛恶狠狠地想着,拨了电话过去却只听到了机械的女声。接连几通都没人接,周凛又改发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林苓总算回了。看着他发过来讨好的表情包,周凛眉头松了松,发了几句骂人的话过去。喝到后半夜去,秦晟云开始耍酒疯了,周凛看着他嚷嚷着让经理把店里所有的少爷都带过来,有些头疼地想一会儿该怎么把他弄回家。最后折腾到天都泛白了,周凛打电话叫了代驾把人扔回到了他的公寓,然后自己又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刚六点多,屋里很静,周凛轻手轻脚地在玄关换了鞋,然后往卧室里走,想去看看林苓个没良心的睡得老不老实,毕竟他睡觉喜欢蹬被子。推开卧室门,床上没有人。周凛弯腰摸了摸床褥,没有一丝热乎气儿。林苓昨晚并没有回来。周凛沉着脸拨通了他的电话,这次电话被接起来了,不过应声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你是谁?林苓在哪?”听见他问话,对面的男人轻声笑了笑,“他还在睡。”“操,你他妈谁啊?”周凛被他一句话激得有些炸毛,“把电话给林苓。”“我们见过面,在车站。”周凛回想起了那个在车站和林苓靠的很近的男人,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你给我离他远点。”“那可能不太行呢。”“你什么意思?把电话给林苓我要跟他说话。”周凛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对面没有回话,反而是把电话挂断了。周凛再打过去都变成了拒接,没过几分钟微信就收到了四五条消息,紧接着是一个定位。在去的路上,周凛不愿意相信男人的说辞,尽管有视频和照片,也许是林苓神志不清时被胁迫拍下的。但当林苓光着身子护在男人的身前时,周凛才意识到那个一路上为林苓找理由开脱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炮友而已。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周凛脑袋疼得厉害,许是酒劲儿上来,也可能是被林苓给气的。拦了车回了家,进门就是林苓随手乱扔的鞋子,周凛更烦躁了,就打算在之前的宿舍凑活一晚上,他现在不想看到有关林苓的任何东西。周凛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沉,沉到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林苓趴在他身上冲他笑,梦到两个人围在桌前吃火锅,梦见给他开门的男人嘴角志在必得的笑,再然后就是林苓嘴巴张张合合,说“我们只不过是炮友”……被秦晟云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拎着东西走出周凛家的,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学校的艺术楼门口了。屁股里的精液没怎么擦干净,内裤里黏黏糊糊的,不知道裤子外面有没有沾上。幸好天色暗了下来,旁边的路灯老旧昏暗,周围没有人能注意到。“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我正愣着神儿,宋之祁突然出现在我的跟前,嘴唇抿着似乎是有些不悦。“我去见周凛了。”我攥紧行李箱的把手,抬眼看着他,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可怜又愚蠢的倒影。话音刚落,宋之祁就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你去见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