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中,师爷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庄陶“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满头鲜血的师爷问道:“怎么了?”
“公子,庄大人、庄夫人……哎呀,整个县衙和后院全被埋了。”师爷头上的血流得太多,把眼睛都糊住了。
庄陶扭脸就往县衙里冲。
要打谢安奉的几十个打手,跟着庄陶,冲向县衙救人。
宋泠泠过去看了看谢宁被打的几鞭子,这鞭子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谢宁的皮被打成几道血痕。鞭梢打在谢宁的耳朵和腮部,耳垂裂开了。
谢炎炎没吭气,也没过去关心谢宁,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县衙。
庄陶带着一群人进去扒庄毅忌,只见又一阵大石从山上滚下来,也不砸隔壁的店铺,专砸县衙,一块巨大的石头不偏不倚砸在庄陶的头上,登时脑浆子都迸出去了。
与他一起的壮汉也被大石头砸中,断胳膊断腿的,吐血的,昏迷的,一片惨叫声。整个县衙,县令一家灭门,几十个打手也见了阎王。
博罗县最大的两个王霸人物一朝消失。
师爷捂着脑袋,让大家先在县衙附近就地等待,他骑马跑去找督军赵一宁。
赵一宁是一个时辰后才来,骑马带着几个随从。
来到跟前,看看倒塌的县衙,惊讶地笑着说:“庄毅忌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竟然遭天谴了?”
对手底下几个军汉说:“崔宇,你去通知县令亲属,叫他们找人挖出来县令大人和庄公子。”
“张横梁,你去看看这些流犯的名单,问问他们都擅长什么,什么都不会的,就去垦田、净水、挖渠。”
看他说两句就要走,程裕光立即客气地喊道:“赵督军,下官是龙门县县令,本来向博罗县讨一个人,你看看能否行个方便?”
赵一宁说:“哦,程县令,你想讨谁?”
“谢炎炎。”程裕光指着谢炎炎说,“她救了我县的百姓,我们感激她,想叫她落户龙门县。”
赵一宁问了一下谢炎炎竟然能治寒热病,立马严词拒绝:“程县令,抱歉了,她会治寒热症,那这个人我们必须留下。能治寒热症的人现在根本没有,我们肯定不能放。”
程裕光商量道:“我们可以拿粮食换。”
“不换,对不住了,千金不换。”
赵一宁快笑死了,捡到宝了,怎么可能给你们!
苗光也高兴地咧嘴笑:“该死的庄陶,还想把我师父送到南中王府给世子妃做下人。”
“怎么回事?”赵一宁是军汉,但他不傻。
程裕光来这么多人讨谢炎炎,还有人上来就挨打,里面肯定有事。
许文容立即带头说了,他说话条理清楚,前因后果,自然有些向着谢安奉一家人。
赵一宁听得直皱眉头:“这也太可笑了,我们东官郡的人,南中王凭什么从东官郡要人?手伸得这么长?”
许文容:“我妹妹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