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个人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把目前的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确定了以惠英子为突破口的查案思路。
中午的时候,何瑶和陈鸿声到了5楼,说是要和禁罪组的同事吃饭。森崎当然没有拒绝,五个人一同去了局附近的餐馆。
陈鸿声是性情中人,一落座,店员刚拿上一盘花生米和一盘海带丝,他就把一瓶二锅头打开了,接着往二锅头的瓶子中撒了一小撮金灿灿的粉末。
“陈哥,大中午的就喝酒?”森崎笑着看着陈鸿声,“你不怕扣工资吗?”
陈鸿声嘿嘿一下,“没看我放了点调味料吗,专门去酒味儿的,保证一会儿回去没人闻得出来我喝酒了!”
说罢,他把森崎和苏信和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小宋,瑶儿,你俩随意,我今天只和小森和小苏喝。”
何瑶露出个机灵的笑容,“陈哥这就开始偏心眼了哦,我好歹跟了您快2年了,就这么把我丢了!”
“小丫头片子,喝你的果粒橙吧!”
宋绪方给何瑶倒上一杯果粒橙,呵呵一笑,“我陪你喝果粒橙!”
陈鸿声端起酒杯,对森崎道,“小森,哥哥我这人直,我干刑警快二十年了,最恨的就是那些没人性的混蛋,之前猜忌你,是我让犯人带偏了,对不住了!”说完一口就把杯子中的酒干了。
森崎见他如此直爽,也不再拘谨,“陈哥,我没怪你怀疑我,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我这个人也直,木帧他是我组长,也是我师兄,于公于私我都必须维护他,以前有对你不敬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他一抬手,杯中酒悉数喝了下去。
“兄弟,够意思!”陈鸿声赶忙又给森崎倒满了,接着他露出尴尬的表情,“哥哥这张嘴,有时候挺没谱的。木帧,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还没醒,弥哥在照顾他。”
“行吧,等他醒了我去看他。”陈鸿声想了一下,颇为感慨地说:“平心而论,木帧这段时间是挺不容易的,这几起案子没扩散,没让人类那边出现伤亡,你们是有功的!这杯我敬你们禁罪组。”说完又是一口干。
森崎笑了,“陈哥,您慢点喝,这一杯一杯的,您别再一头栽在这,酒味儿就白费劲除了。”说罢,他也举起杯一口喝完了。
陈鸿声笑道,“这才哪到哪呢!”他抬眼看向苏信和,“小苏,这个,这个,那一枪吧,”他想解释,但是感觉怎么解释都不太对,于是干脆道,“算了,我喝了!”
一旁看热闹的何瑶,这时候插话,“陈哥,你这杯只能说误伤的酒,还有别的呢!”
“还有什么?”
“你说还有什么,你以貌取人呢?”何瑶笑嘻嘻地嚼着菜,看着陈鸿声的老脸露出尴尬的红色。
这是陈鸿声最说不出口的道歉,在他有些古板又刻板的审美中,就是不太喜欢长相精致或者白净的男性面容,他总觉得男人得粗糙,甚至脸上带个疤才能算的上好看。
何瑶最近总在教育他的审美,他也知道看人看心不看皮的道理,但是让他就自己之前的审美来道歉,确实比为误伤来道歉困难些。
陈鸿声梗着脖子,想了半天,“那个,那个,就是我吧,我也不是以貌取人,就是,就是,干我们这行的,一个一个都是滚泥坑出来的,糙得要命,当然我们心里可是门儿清。所以,有时候吧,有时候……算了,这么说吧,我这个人认实力,小苏,藏得那么深的线索都让你发现了,你的办案实力我是认的,跟你的长相无关!这酒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见陈鸿声这一通粗糙但却也真诚的操作,苏信和也不再计较,在当时帮森崎洗脱嫌疑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信和微微点头,他端起酒也一口喝了下去。一旁的森崎刚想拦着,杯子就已经空了。酒下肚,苏信和就觉得喉咙一阵灼烧,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
森崎赶紧把水递到他跟前,“你怎么真一口喝了?”
苏信和接过水,他真没想到这酒是这个口感,此时的他已经因为咳嗽脸颊泛着微红,眼中还带着点水汽,这可是森崎最喜欢的模样。
苏信和喝了两口水,那种酒精灼烧的感觉渐渐退了,他一抬眼看见森崎又一脸痴相地看着自己,他赶忙抓起水杯又喝了两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见森崎还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苏信和悄悄地用膝盖碰了碰森崎的膝盖,提醒他回神。森崎倒好,他错把这种提醒当成了调情,盯着苏信和的脸,前一晚的画面开始在他脑子里回放,他的瞳色变深了,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到桌面下,按住了苏信和的膝盖,接着竟然还慢慢抚摸起来。
这吓得苏信和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赶忙合拢自己的膝盖,侧过身子,拉开自己和森崎的距离。
陈鸿声是个大老粗,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皱着个眉,“小苏,你这不行啊,得锻炼!哪有喝一杯就呛成这样的!我跟你说,以后查案什么人都会遇到,酒有时候还能套到重要情报呢!以后哥哥带你,保证让你二斤起步!”
何瑶机灵得很,这气氛她一下就读懂了,她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隐忍尴尬和愤怒的苏信和,“和酱,别听陈哥的,你在外面不能乱喝酒哦!面若桃花,瞳翦秋水说的就是你现在这样吧?”
“何瑶你还真会说,”宋绪方呵呵一笑,“不过确实有点那意思,小苏查案时还挺酷的,没想到酒桌上还有另一面。”
何瑶的调侃和宋绪方傻乎乎的附和让苏信和更加窘迫了,而自己身旁的傻子还在那愣着不知道替自己解围,苏信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森崎。
后知后觉的森崎这时才反应过来,何瑶添油加醋道,“森崎,现在已经饱了吧?要不都说,秀色可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