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她出来向车令这边瞧了瞧,见他已经睡着了便走到他的身边,忍不住伸手想要把他的遮面布拿开,看一看他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可是就在妙炎将手伸到车令面前的时候,她的手被车令抓住了。“你做什么?”车令问道。他因为慌乱所以对妙炎说话的语气不似平时那般温柔。妙炎说道:“师兄睡觉的时候还遮面多不舒服,我想帮你把围布去了!”“不用!”“我想看看师兄的长相!”车令放下妙炎的手,坐起身来,背对着妙炎说道:“我不好看,不是,我长得太丑,你还是不要看了!”妙炎说道:“我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好奇!师兄就让我看一看吧!难道师兄要一直这样对我蒙着面吗?这样拖着不是办法的!”车令低沉的说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这里蚊子多,你还是快回到房中吧!”妙炎刚刚拍了一只落在她手上的蚊子,不过为时已晚,一个硬硬的蚊子包立刻鼓了起来,她立刻要伸手抓。“别抓!”车令想要上前拉着妙炎的手,但是又立刻收了回来说道:“越抓越痒,房间里有药,我帮你涂一涂!”说着带着妙炎回到房中,打开药箱,车令犹豫的握住了妙炎的手细心的替她涂上了药。妙炎想趁此撕掉他的围布,又被车令挡住了。车令起身后说道:“涂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临出门之时,他回头说道:“以后还是不要再偷偷练剑了!”“师兄看到了?”妙炎立刻从床边坐了起来:“师兄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师父?”车令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留下妙炎放下了手中的碗轻轻的走到了厨房门外偷偷的想里面瞧探着,这时车令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妙炎看着车令脸上的布围的严严实实的,便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事!师兄怎么不一起吃饭?”“我不太饿,你和师父吃吧!”又过了几日,妙炎的房间终于建成了,道人看了看笑着说道:“不错!比我们两个的房间加起来还大!”一直到了冬季,妙炎还是没有见过车令的真实样貌。一日妙炎在林中偷偷的练剑,栾珠闪出的火光,赫然间变成红黄青三色焰火。“成了!”妙炎看着栾珠,然而此时的她眼前一黑,忽然晕倒了过去。车令迅然间从树后穿了出来,上前抱住了妙炎便向着房中冲去。当妙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见师父和师兄都坐在了自己的床前有几分的担忧的神色便开口问道:“我怎么了?”道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练成了鎏金焰,但是五脏被内火灼伤,我尽力将你的的灼伤扩散了出来,才不至于伤及性命,只是你根本已经损坏!”道人不住的咳了咳然后说道:“我已经将你的鎏金焰从剑身中剥离了出来,你以后不能再用纯阳剑了!”“我果然练出火种了!”妙炎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声,随后觉得五脏内疼的发慌,立刻扶着胸口咳了几下然后说道:“这鎏金焰是楚门圣物,自然不该留在我的身边,师父下次去烈焰堂的时候,可以把这火种交个他!”道人只是轻咳了几下没有说话。“师父您没事吧?”妙炎想起身,竟发觉她四只竟是十分的瘫软无力。“我怎么动不了了?”妙炎有几分焦急的说道。道人说道:“五脏内损,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了!”说完车令扶着道人回到了房中。妙炎在床上两日后才觉得手脚开始能用上力气,三日后方能坐起身来,身体越是灵活,她越是觉察到有一丝丝不对劲。妙炎躺在床上有十余日,都是车令细心照料的。终于她妙炎可以自行自由行走的时候,她来屋后的温泉边,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之时,妙炎傻眼了。自己右边脸颊从眼睛周围起一直到额头处是一片红色的,如同被火灼烧的伤疤。妙炎颤抖的用手抚摸着疤痕处,她总觉得这是贴在她脸上的异物,只要寻到一个接口,便可将竟这片伤疤撕掉。可是她手指尖抓出了血迹也没有找到什么接口,伤疤还贴在她的脸上。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她突然之间想不起她为什么要炼纯阳剑,好像一切都是为和父亲赌气,她练成了,但是她赌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