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把婆家的东西拿去娘家?让她负担娘家的开销,负担弟弟的以后,是吗?”
徐大柱冷哼了一声,毕竟是结过三次婚的男人,对婚姻里的这些事情,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对于高母现在的思想,他也是很明白的,就是想要让高招弟像以前那样,对高家,对那个唯一的弟弟付出所有,可是,凭什么?为什么?他不会同意这么做。
“你们连回门都没回,这就是不对,不应该,而且。。。。。。。。家里就一个弟弟,上面几个姐姐,多帮帮他,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高母可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女儿生下来就是赔钱货,养大了就要嫁出去,完全就是替别人家养的,这种情况下,让女儿帮衬一下儿子,有什么问题,哪个有女儿又有儿子的家庭不都是这样的吗,要不然何必要把几个女儿养大,不就是为了能在需要的时候用上吗。
“在我这里没有理所当然,我用这么高的彩礼把人娶回来,那就是我徐家的人,你要是想让她回去帮衬娘家,那就把彩礼退回来,把人领回去。”
徐大柱就是这么个性格,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家里的钱,都是握在他的手里,他可以花钱在媳妇身上,可让他花钱去媳妇的家人身上,他不愿意,要是高母坚持自己的做法,一定要让高招弟把整个娘家扶起来的话,那他也不介意把人送还给高家,于他而言,媳妇可有可无,更何况,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克妻的名声,如果不是家里人要求,他也不会娶第三个妻子,总感觉是在害人。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女儿都进了你徐家的门,清白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还提什么退彩礼的事情。”
高母一下就慌了,不为别的,到了她手上的钱,再想让她拿出来,简直就是在割她的肉,不管是钱还是自行车,都是要好好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的时候用的,怎么可能退回去,更不可能让高招弟回到高家,都已经同过房了,清白名声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嫁得出去,就算是死,也只能是徐家的鬼。
“既然不能退彩礼,那也就别提什么让她帮衬娘家的事情,还有,这个梳妆台,是明玥同志花钱找我做的,如果你需要的话,五十块一个,我也能给你送到家里去。”
徐大柱说到这里,高母直接住了嘴,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狠得下心,媳妇是说退就想退,给丈母娘家送个东西,还能开口要钱,这真是要气死她,谁家女婿给送东西是这样的,狠狠剜了一眼高招弟,还是这个女儿没用,竟然,抓不住男人的心,这才会让男人这么不愿意为娘家付出,好在是之前收了高彩礼,要不然还真是亏大了。
“你三妹快要嫁人了,作为大姐,你总得回来看看吧。”
高母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一点好处也没捞着,还被人用扫把赶,让她感觉很没面子,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不如早点离开。
“迎弟要嫁人?嫁给什么人?”
高招弟一脸的疑惑,她嫁人以后,就没有再听到过娘家的事情,现在突然就听到妹妹定了婚事,实在是有些意外。
“听说是嫁给镇上一个工人家庭,只有一个儿子,也是个有工作,条件还不错,定了后天的日子,这一次,你娘家还要摆酒呢,请了村里的人过去吃席,村里人都在说笑,高家已经嫁了两个女儿,现在嫁到第三个,总算是能吃上席。”
奶奶接了话,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人,这些事情,还是能知道一点的,而且,高家对这次嫁女儿,很是满意,高母在外面可把这老三女婿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是工人,有工作,拿工资,以后就要吃商品粮,跟村里人完全不一样,也就高家的女儿能嫁得这么好,说是,彩礼给了一百二十块,还有三转一响,放眼整个村,那也是嫁得最好的。
“知道是哪个厂的工人吗?”
高招弟问了一句,虽然她之所以会嫁给徐大柱,全是因为高迎弟的算计,可她现在觉得嫁给徐大柱挺好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怨言,结婚是大事,她还是希望妹妹可以嫁个良人,这么好的条件,不在城里找对象,非要到村里来找,就感觉很不靠谱。
“好像是面粉厂,姓刘的,父母是双职工,条件挺好的,那个小伙子来过村里一趟,长的也不错。”
奶奶天天在村里,所以对这些事情还算比较了解。
“呵呵。”
徐大柱发出一声冷笑,看大家都看向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实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也是个三婚的,姓刘,叫刘本安,父亲是面粉厂的一级技工,母亲是街道办的办事人员,我三婚是因为克妻,他三婚。。。。。。。。前两任妻子都死的不明不白的,反正,估计是跟这个刘本安脱不了关系,镇上好多人都知道这个人,打媳妇是常事,应该是镇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品行,所以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所以才会来村里找媳妇。”
听徐大柱这么一说,明玥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不就是家暴男吗,都打死两个媳妇了,这还要上赶着嫁过去当第三个媳妇,确实是只能呵呵。
“我。。。。。。。我能回去,把这些事情告诉给妹妹吗?结婚是大事,我怕她以后会后悔。”
高招弟走到徐大柱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害怕这个男人的,而且,他刚才可是没有半点留恋,差点就要让她回娘家去,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徐家的生活,真是不想回娘家。
“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你爸妈不知道这个姓刘的底细吗?估计你妹也是知道的,他们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是愿意嫁过去,无非就要为了彩礼,你回去不管说再多,以他们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徐大柱很不屑的开口,这个刘家,在镇上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是个什么人家,高家不可能会不知道,以高家人尿性,无非就是为了彩礼,这样的情况下,何必去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