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说也在县上读完高中了,人又长得水灵,条件是比傅青山要差一点儿,但你说要是两个人看对眼了,这能不结成婚吗?”赵秀云恨铁不成钢地说:“就你这边连个姑娘家的影子都没瞧见,喜欢你的又不是没有,都二十六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陈淇心想,那完了,敢情傅青山是不想要自己这个外人掺和才说那是堂妹呢。自己还上赶着夸那姑娘漂亮,也难怪傅青山冷着张脸态度古怪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原来是吃那姑娘的醋了呢?
真是罪过啊,陈淇追悔莫及地想。
修路的事陈淇并不是不在意,晚上躺床上睡觉的时候也一直想着。
第二天一清早,见到村民口中那位神仙菩萨一般的刘主任,还是笑眯眯地一副脾气和心肠极好的样子。
等开完会,红砖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陈淇像是无意间提到,“我昨天听到有村民在说,隔壁黑沙村修好路已经两年了,就我们村一直没什么动静呢?”
“对啊,我这些年也一直为着这事在愁呢,跟上面都反映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刘春鸣叹了口气,一副极为苦恼的样子:“但上面说黑沙村修路是方便采石采砂,所以才会比别的地方要早上一点儿。坝村倒是也能修,就是要再等个几年。”
“但具体是要等上多久呢?也从来没给个准确的期限。”刘春鸣惆怅道:“就是我们这些做小官的才最难,心里想着村子里的百姓,但又没有什么实权,再怎么着急也是无用功啊。”
刘春鸣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将陈淇心里头的那些疑问都堵了回去。
陈淇笑了笑,打圆场道:“是啊,村民们都说您是所有干部中最为着他们着想的。”
表面上这事算是揭过了,但陈淇心里并没有为着刘春鸣刚刚说的这番话买账。
以前是凭着奚玉的记忆,陈淇心里觉得蹊跷,但却没有下定论。
如今真的和刘春鸣打了交道,陈淇觉得简直是哪哪都古怪。
首先是刘春鸣腰上的皮带,没什么标志,看着倒是普通。
但陈淇是个识货的,光是看那皮带的纹理和材质,就知道这材料并不普通,起码不是用的不是人造皮,虽然不至于是什么奢侈品,但也得有点儿来历。
其次是刘春鸣腰上别的那串钥匙,倒是也不说,钥匙也就四五枚。
但其中就有两串是车钥匙,标志被贴上了,但从车钥匙的型号就能看出来,其中有一串是宝马的,还和陈淇在上一个梦境中提的是同一个车系。
另外还有两串是大门钥匙,只有别墅的铝艺大门钥匙才会是那样的形状。
在奚玉的记忆里,刘春鸣这人公正清廉两袖清风,这么多年官做下来也是清清白白的,没什么多的存款,甚至住的还是跟村民们一样的土砖屋。
一个没钱还住土砖屋的人,为什么会有两串豪车和别墅的钥匙?
刘春鸣或许觉得这村里没什么有见识的人,所以那么不加掩饰地就把钥匙挂出来了。一点儿没想到和他说话的这“奚玉”内里是个换了芯的,都把这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