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意那对在喻佳宁想象中根本就不存在的金色翅膀,明明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淇在全须全尾地弄清楚这些事后,难言地沉默了几秒。
说起来其实是一些啼笑是非的误会,因为两个不张嘴的人而横在中间的八年,以及像现在这样一错再错进退两难的境况。
“其实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吧?”
陈淇说完这话,仍觉得有些心虚,纪言酌现在正没什么表情地倚在门框前,正是这样的表情才更让人觉得难以揣度。
陈淇看纪言酌没有作出回答,又试图将责任引向别的地方:“你说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怪我吧?如果你早就说了喜欢我,说不定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早恋了,又哪里会有这一天呢?”
看纪言酌仍是不说话,陈淇暗戳戳地瞥了他几眼,估计自己今天如果再没什么表示,估计就得有大麻烦了。心下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搂住了纪言酌,对准他的唇瓣用力亲了一口。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就算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我也不应该说那么多伤害你的话……”陈淇总算是替喻佳宁承认了错误,低眉顺眼地说到一半,忽然被极具侵略性地掠夺了呼吸。
纪言酌一只手用力掌掴着陈淇的后脑,一只手搂住了他的后腰,陈淇还没来得及反应,唇舌就被纪言酌的吞没。
陈淇感觉到纪言酌利落地撬开了第一道关隘,向着更深处的柔软部分侵略,口腔当中的每一处都被一一掠过,狭小的空间里像是下过一场又一场的暴雨,被疯狂的雨水冲湿泥土,柔软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
直到纪言酌用于放开了压在陈淇后脑的大手,陈淇才总算能像跃出水面般仰起头得一口呼吸。
短短的几分钟,陈淇的唇瓣像是刚经受了什么重大摧残般地变得殷红。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陈淇感觉着嘴唇上麻麻的触感,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唇角的唾液,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纪言酌的。
纪言酌仍紧盯着陈淇的嘴唇,目光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像是安静欣赏某幅最完美作品的艺术家,“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吗?”
“不是你对我说了什么伤人的话,是你无论经历了什么,第一反应都是把身边的所有人推开。”
陈淇感觉到纪言酌似乎是叹了口气,垂眼看着他,右手摸到了陈淇的下颚,拇指重重按在了他的嘴唇上,“为什么总是把自己逼到最糟糕的状况?就算你自己觉得能够承受,麻烦也考虑一下别人。不是你自以为的那种考虑,是真正的考虑,看看别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喻佳宁,不是你自以为的好才是好。”纪言酌说:“对我来说,看你跟不喜欢的人结婚,过得那么不幸福,比因为犯错被父亲责罚,花精力处理那些棘手的漏洞要痛苦一万倍。”
陈淇感觉到纪言酌的额头慢慢抵上自己的,像是卸了最后一口气,没有生机又无奈地说着:“喻佳宁,求你疼疼我吧。”
勾引上司的一百零一种方法(33
陈淇觉得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骤然抓紧了,说不上有多痛,只是觉得酸涩又难受。
金善究竟是多悲观的一个人呢?在他这些没有章法没有条理没有关联错综又复杂的梦境中,总是无法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和喜欢的人总是要错过很多年,拥有很多难于言表的误会,深陷于孤苦无援无法自洽的境况中。
无论是之前的许凛,祁聿风,宋砚辞,还是现在站在陈淇眼前的这个纪言酌,明明都是那样的不同,所承受的却无非都是些同样的痛。
而这些错乱的找不到根源更找不到末尾,只是胡乱缠绕在一起的丝线,所连接的唯一节点,竟都是梦境中长得与陈淇别无二致的这么个人。
还是说,其实这些角色,这些身份,本质上其实就是现实世界中的投影?
想不明白,暂时也没办法想明白。
陈淇叹了口气,低着头蹭了蹭纪言酌的脸,一只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色发旋,说:“你不要伤心,我知道了。”
自从和纪言酌暧昧不清又确认关系后,系统的积分一直在稳定增加,到了今天陈淇和纪言酌彻底将话说开,积分由63涨到了70,因着积分系统所固有的比例机制,陈淇觉得这或许是有关于这一支线所能满足的最大积分值了。
另一支线陈淇早就摸索了个大概,但苦于缺少机会,本身的力量又太过于弱小,所以一直无法施展。
但现在,陈淇想起顾远洲刚刚慌张的神情,急匆匆赶回家的样子,心想这大概是自己目前有机会抓住的最好机会了。
但凭陈淇自己的能力,顾远洲那么惊慌失措的原因,出现漏洞的地方到底在哪里,肯定是无法得知的。
但就算陈淇所拥有的主角光环再黯淡,系统又有多摆烂,他好歹也算是介入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明明有外挂还不知道用,这不是傻逼吗?
顾远洲刚刚这么过来一闹,陈淇又和纪言酌站门口聊了这么老半天,原本快要大功告成的菜也都凉了。
纪言酌回了厨房热菜,陈淇坐在沙发上,久违地在脑海中呼唤系统:“siri,siri,你还活着吗?”
系统:“在。”
只要没出什么bug,还是一样的高效率应答,陈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需要使用积分兑换特殊请求。”
系统:“收到。”
系统:“请陈述您的请求,系统将会根据请求计算将要需要消耗的积分值。”
陈淇:“我需要知道顾家是否出现了家族内乱,如果不是,又或者顾氏集团是否出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危机。以上如果有某一种猜想属实,我需要得知具体情况,有助于我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