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我可不像你,喜欢弄虚作假。”
我翻看确诊书,胃癌两个字触目惊心,我啪嗒合上,向余赧解释道:
“余赧,我没怀疑你,真的。”
余赧不置可否的耸肩,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表情。
直至李铭将热好的菜重新端上餐桌。
我先盛了碗热汤,放在余赧面前,道:“医生说你的病,最好吃便于消化的流食,你先尝尝咸淡。”
余赧先看向汤碗,接着扫向我,突然冷笑道:“顾松。”
“你现在装腔作势是因为想在我死以后,负罪感没那么强吗。”
“恶不恶心?”
我任由余赧用言语侮辱,一言不发,将汤匙放进碗里。
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余赧现在身患绝症,情绪不佳,恶语相向很正常。
但,李铭则有些挂脸。
身患绝症就能没有负罪感的折磨别人吗。
这是谁立的规矩。
按余赧的做法,顾先生直接把饭桌掀了,她都不能皱一下眉。
“余董。”
李铭扔下筷子道:“你这就有点倚病卖病了吧。”
“你要是不喜欢我和顾总来,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李铭!”我瞪了眼正准备喋喋不休的他。
李铭才心有不甘的把嘴闭上。
啪嗒。
听了李铭的话,余赧一把将面前的汤碗摔在地上,轻吼道:
“不想留下就滚,我又没求着你们。”
满地碎瓷,餐厅里的气氛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