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上了话才开始感受彼此的情绪,他们角度完全不同都自觉很难猜到彼此心底真实的声音,他们认为彼此依旧属于陌生人。
童年内心感慨,没有任何办法能延长司苍布的休息时间,悬浮城如此重要没有人能阻止英雄奔赴战场。
童年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他见司苍布没有动作便伸手拽住司苍布的胳膊催促道:“快去!”
司苍布不知是否请愿反正被童年拽起来安置在床上。
童年看到司苍布又在望着自己,那眼神让他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童年在心里暗自问自己:是不是今早他打碎了司苍布不存在的外壳让司苍布钻出来了?否则为何司苍布总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童年忍不住问:“需要吗?”
司苍布:“什么?”
“给你找个黄色的小鸭子挂在上面?”这哄出口的话童年都觉得突兀可却不能阻止这一个、两个字先后溢出唇齿。
司苍布哼了一声闭上眼但心里一沉,他见过黄色的塑胶小鸭子,曾经挂在某驾颠簸又摇晃的的车上。
车里有个柔软栏杆围起来的空间,黄色的小鸭子挂在上面被两个小孩儿拽来拽去,后来小孩很快长大了,然后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的那个孩子,丢了。
童年感觉到司苍布的情绪变化,说:“除了睡觉不要想其他。”
童年不等司苍布回答便用透亮澈净的声音让一首长诗将司苍布带入梦乡。
对方逐渐睡熟童年慢慢收声,他看着陷入柔软被褥间的司苍布,心道:原来无论多高大的人被埋在被子里都会显得很小。
司苍布被子上压着用毛线钩织的毯子,沉思间童年忍不住拎起边角捻了捻。
童年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司苍布更快速的恢复?最终他什么解决方案都没找到,今天一日他和司苍布的交往开始出现飞跃式变化,但他依旧看不清哪怕一点点的未来,他们只能被动的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甚至有时候做出的事情都不在自己思考的路径里。
只有在这一刻童年很想知道,自己和司苍布心里的人得有多像才会得到如此的青睐?如果那个人还在多好,这样司苍布不会陷入无解的人生。
在司苍布反复奔赴前线的背景下,童年自觉的知道他爱慕无关紧要,他衷心希望每一个为了他人拼命的人都能回来,他们应该得到心之所念的怀抱。
成为替身固然可怜,可需要替身的人…是不是更可怜?
想不通,童年即便纠结却只能继续往前走,不然眼前连安眠都很少的男人会随时陷入更无可挽回的危险。
童年走到沙发处窝在司苍布经常躺的位置准备小憩,他知道会留宿特意带了自己住惯的枕头,随手扯了一张毛毯盖在身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梦乡。
之后的几日,司苍布和童年的相处可谓非常顺利。
童年下班去司苍布的暂居住所吃晚餐,司苍布仿佛放开手脚一样在细微处照顾童年,会为童年预备合口的饭食和水果,连沙发上都放着叠好的被子。
有司苍布在童年似乎什么都不用做,碗不用洗、擦个桌子也要看他手快不快,早晨起来他还在醒盹被子就已经被司苍布叠好了放在原处。
司苍布现在会和童年一起看个电影,偶尔司苍布会旁观童年整理报社发下来的文案资料,但不在评价那些有的没的还会沉默的帮童年挑出错别字。
童年有幸直面感受了一次司苍布开视频会议时的模样。
司苍布和童年相处的这些日子一直穿着鸦青色的军旅常服,颜色冷硬但布料柔软,而此时司苍布穿着正装眼神坚定不苟言笑。
都嵌入了耳部神经传感器让童年听不到视频会议那端的内容,他只觉得司苍布偶尔说的两三句话可能都是重点,会议另一边的人似乎对司苍布帖耳俯首。
视频会议结束后司苍布立时去厕所换了家居服,接着司苍布再次变成需要童年往他手心里放水果的“小朋友”。
这个奇异的反差感越过司苍布俊朗的容貌再次击中童年的喜好。
童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喜好这样的怪异,难道他喜欢外面“人模人样”而家里幼稚无比的人?
童年,不知道。
童年只知道他在享受这些日子,他尽可能的把少将的身影留在他的个人区块中。他全心全意的享受照顾司苍布的过程,这样即使有天不再见面至少他还有回忆的依凭,他不会感道荒芜。
正如童年很顺利的接受自己和司苍布的交往过程,但他心底有个声音也在持续的告诉他:他们终将分离。魔蝎小说moxiexs。